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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到回到别墅,都没有人开口打破平静,如同空气都凝结了。
“我累了,先回卧室了。”兰澈溪的声音淡淡的,不等人回答,便抬脚离开了。
因为脑中的剧痛,林肆此时的意识已经有些迷糊了,视线也有些模糊,隐约听到兰澈溪的话,身侧的手微微抬了抬,还是垂了下去,嘴角抿成一个苦涩的弧度。
他没心思说场面话,无力地坐了个再见的手势,就往卧室走去了。
侯翔承几人面面相觑,看向手中的奖杯。
“这些奖杯办?”
“先收好吧,后放到工作室的展示柜中。”这是简杨在之前就和兰澈溪说好的,她对这些并不在意。
“对了,我们现在就用传送引吗不跳字。
“对,反正也方便,行李又在之前就整理好了。”
“那要去叫兰老师吗不跳字。
“不用,她要回华夏洲陪家人住一段。”这是兰澈溪事前就告知简杨的。
“那林肆……”
简杨皱了皱眉摇头道不用了,他那么大一个人出不了事。”之前那两人之间的气氛极其反常,这种未知状况下,他还是都不做比较好。
尽管他非常想要落井下石,但出于对兰澈溪的尊重,他也只能想想。
林肆刚走进卧室,身形就一个趔趄重重撞上沙发,把在屋里等着他的安影吓了一大跳。
“冕下,回事,情况不是已经稳定了吗不跳字。他上前扶住他,急声问道。
“我没事。”林肆顺着他的力道被扶着坐到沙发上,闭着眼睛低声道之前跟你说的计划,你把人手撤吧。”
“为?”安影不解,“我都安排好了,这次绝对不会失手,而且不会让人想到是冕下您动手的……”
林肆摆了摆手,打断他的话,语气带着由于忍痛而有的虚弱,“你照做就是了。”
他的嘴角溢出一丝苦笑,澈溪都已经有所怀疑了,这时候去动林侗,他们之间就真的完了。
从他的语气听出他已经下定了决心,安影叹了口气。
当年的事,他是唯一支持冕下除掉林侗的人,作为世代服侍安家人的家臣,安影很明白,若是冕下遇到了心爱的人,林侗的存在就会成为他为难、痛苦的根源。
冕下的外公不就是如此,明明老能够容得下那个庶长子,他却一直耿耿于怀,觉得让爱妻受了委屈,百般煎熬。
更何况,桑榆冕下不是老,从某种程度上,她和冕下是同样的人,面对感情时眼里揉不了沙子。
偏偏林家人不信邪,或者不愿意信邪。
而冕下如今的样子和他刚刚下达的命令,让安影心里有了不好的猜测。
莫非,事情泄露了?
安影的思绪只是一瞬间,他的注意力很快被林肆的状况吸引了,“冕下,您的状况不太好,我需要带你回江南道。”语气带着以前没有的强势。
林肆沉默了两秒道……好。”这个时候,澈溪应该不想看到他吧,而他也对目前的情况没有头绪,更重要的是,他的情况已经刻不容缓了。
以前他对此并不太在意,对的生命也没有太大执着,但现在不一样,他不想身体留下永久性后遗症,或是影响寿命。
他想要活在这个世间看着澈溪,哪怕……哪怕她视他为陌路,一直。
“你还打算回华夏洲吗不跳字。兰澈溪的卧室中,兜兜对她问道。
兰澈溪点头,将卧室中的私人物品一一收入微空间。
在她原来的计划中,她是打算和林肆一起回华夏洲的,理由也想好了,她家里给她办庆功宴,林肆自然要来捧场,她丝毫不怀疑林肆会拒绝,但现在……
兰澈溪无力地扯了扯嘴角,毫无疑问,她如今是有些迷茫的。
如林肆所想,她隐隐能猜到他和林侗的关系,却不愿意继续深想,无关懦弱与否,她只是希望能由林肆亲口告诉她。
只有这样,她才能去想其他,否则,她想再多都没有意义。
但是……兰澈溪的眼睫毛颤了颤,她大概能猜到,要林肆开口,需要等待的可能不会短,更有可能,他打算一直瞒着。
而在这之前,她觉得他们不要见面,否则,她无法预料会做出,会不会忍不住问出来,会不会冲动之下和他争吵,说出伤人的话……
兰澈溪也是今天才,在人与人之间的感情上,是个非常幸运的人。虽然曾被迫面对无意的情感,但她在感情上从来没有被人辜负过,不管是亲情、爱情还是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