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是条件允许,这人真的会吐上一口血来表达自己的愤怒。
颜笙的话还没说完,当然不能这么容易的就放过对方。
“虽说。”她将话一收,“回纥的汉子确实重情重义,重视诺言,不过。”她随意扫了一眼那人,“这句话适不适合所有人我就不清楚了,特别是。”她的声音像是刻意压低,但是所有人都能听见,“某些不知道能不能称作是汉子的人。”
他能哭么。
他真的觉得自己欲哭无泪。
颜笙衬着那人精神恍惚,忽然出手如电,想着那人胸膛袭去。
那人一愣,下意识想动,却发现身上竟然空虚的厉害,本来还能动一下的手掌如今除了酸麻,其他感觉一点都没有了。
只听刺啦一声,颜笙的手在月色下划过微凉的弧度。
这声音听起来尤为突兀,突兀到就算是众人听到一时间都不能相信这个时间居然会发出这样的声音。
这是啥。
衣服被撕裂的声音。
还是材质上好的苏杭一年只能出一匹的蚕丝布料的声音。
还是作为回纥万万不能用上的布料撕扯发出的声音。
很棒棒,很猥琐。
众人默默的在心底下了定义。
就连被撕扯的那人竟然一时间也没反应 过来给出一个合适的表情。
一群人中,只有始作俑者淡定的收回手,手腕划过一个流星划过天际的弧度,只是那飞速收回的手掌中心似乎还带着一块微微发光的不明物体。
好像哪里起了风。
真亮。
众人眼睛一闪,风吹起颜笙给那人敷衍留下的布料,布料下的肌肤好像比这天空仅剩的夜色还要亮上一些,就像是那种上好的牛奶铺开,带着迷人诱惑的色泽。
众人刚恢复一些的神志又被吹乱一分。
美色当前,众人竟然没有怀疑作为一个游牧民族的人,为何能生出这样一幅奶油小生的胸膛来。
男人比众人楞的更厉害一些。
男人晶晶亮的胸膛被风一吹,就像是被一双略带沁凉温度的手轻轻拂过,即使在强大淡定的内心还是忍不住将身体抖了抖。
真凉。
随即他猛地反应过来,一双眼睛狠狠瞪向颜笙笑眯眯抄在手中的东西。
颜笙见他用一幅仿佛要将自己杀了的目关望过来,还不忘将自己手中的战利品迎风招了照,要是情况允许,颜笙真的想配合动作,来个无比风骚的‘大爷,来玩啊。’
颜笙低头思考一下,觉得还是不挑战众人的心里承受能力了。
她也就随意的放在手上招了招,又当着那人的面,缓缓的将那撕开的东西小心叠好,贴身放在怀中。
“大人真是很懂得享受啊。”颜笙在笑,只是颜色深沉,“这旗云锦怕是宫中的贵人都不一定能享受的到,你这远在回纥,中间隔阂一个敌对国家的部落头头居然还能用上这么耐人寻味的布料,好,很好。”
她抬头,眼中的威胁和沉思毫不隐藏。
男人先是一整,随即心底一寒。
他却是不是一般人,在加上自己有一些不可说的小问题,因此穿不了回纥那些粗布麻衣,为了不让人怀疑,甚至常常与士兵们穿一样的衣服,住一样的帐篷,只是贴身的衣服从来都是最好最柔软的布料做成。
自己一向小心谨慎的厉害,就算是自己最亲近的人也不一定都知道这个秘密。
她?
他忍不住重新审视面前这个笑里藏刀的女人,只是短短几个照面,究竟是如何发现的。
莫非是....
不,不能,他立刻否认,能知道这个秘密的人绝对不可能出卖自己,那这样...
反而更加棘手。
他的心也在颜笙的三言两语的撩拨下越来越沉。
若是真的只凭借一点线索就能发现这样的秘密,这女人的心机该是多麽深沉可怕。
世界上从来不缺少有勇气的人,也不缺少有智慧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