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清怒极,举起右手就毫不犹豫的拍向颜笙。
贺千慕坐在两人的斜背面,并没有看到事情是如何发生的,耳边就已经响起猎猎风声,楚清使得力气极大,掌间的风声已经将贺千慕本就扎的松散的头发吹开。
变化极快,贺千慕还没有收起眼中的惊愕时,颜笙已经侧身躲开楚清的雷霆一击。
颜笙当然不是那种别人打了左脸还要伸右脸给人打的人,在说出刺激楚清话的时候就已经后脚使劲,身体直接退出了楚清的可攻击范围。
想象中的清脆声音并没有传来,楚清看见颜笙眼中的轻蔑,心底的火一发不可收拾,他上前一步抓住颜笙的胳膊,怒视道,“颜笙,你欺人太甚。”
清馨大惊,连忙上前一步就向给两人拉开。
颜笙匆忙间个清馨递了个安心的神色,还未回答,门外已经响起匆忙的脚步声….
午时整。
乾清宫外的太阳似乎比别的地方都要闪亮的多,不知为何,今天总是有喜鹊在殿门外叽叽咋咋的叫,鉴于喜鹊这种动物被人们赋予的意义十分高尚,越是权利中心的人反而越是不敢将这些事情匆忙处理。
最近楚奕被楚他们一家折腾的心烦意乱,已经很久没有休息好,导致他最近脾气差的厉害,太监们看着这些叫的兴奋的喜鹊一脸蛋疼,打吧,皇上火气最近重的厉害,若是反了忌讳反而成了一个受罚的把柄,若是不管吧,倒霉皇上若是听得心情更加暴躁,最后受罚的还是他们。
年龄要比他们大很多的刘公公就要淡定多了,在喜鹊整整叫了一个时辰后,刘公公才下定决心去乾清宫找皇上。
书案后的楚奕果然神情十分的不好看,脸色比脸上的黑眼圈还要黑,他将手上的奏折狠狠的摔在案上,神情不悦,“朕让你送了个东西怎么送了这么久,难道你还能迷路?”
还不是想避开动不动就炸毛的你!刘公公心底叫苦不迭,连忙跪下磕头求饶,眼睛一转道,“奴才会来的路上看见喜鹊围绕着陛下所在的地方翩翩飞舞,听他们说已经飞了足足一个时辰了,喜鹊是吉祥鸟,一定是上天感受到陛下的仁政特意来歌颂陛下的恩德。”
若是平时楚奕一定会欣喜若狂,只是最近的每一桩事情回想起来,根本就没有任何值得歌颂的地方,楚清府里的破事他一点都不想管,却碍于将军府和大局又不得不管,这段时间的所有闲暇时间都用来想对策,午夜梦回十分都不肯放过自己,都快成了自己梦魇。
楚奕烦躁的厉害,手指一卷,“最近哪有什么喜事,你去让他们将这些东西赶走,吵得朕脑袋痛。”
刘公公还是不肯放弃,循循善诱,“就算陛下是这么认为,也许这是上天联系陛下最近的辛苦,特意降下吉兆为陛下欺负,无论出于什么原因,皆是出于对陛下的爱护之心,皇上何不出门看看,就当是散心也好。”
楚奕揉了揉紧绷的额头,疲倦道,“你开路吧。”
刘公公喜出望外,连忙起身小心扶着楚奕,向门外走去。
楚奕脚下有些虚浮,眼睛已经开始冒金星,门外的阳光晃得眼睛一花,竟然好像要流出眼泪来。
周围太监本来以为楚奕会在殿中待一天,难免神情散漫,待考到楚奕与刘公公出现在门口,皆被下了一跳,连忙战战兢兢跪好请安。
楚奕没心情和他们计较,挥挥手让他们起来。
刘公公伸手帮楚奕将太阳遮住,楚奕眯了会眼睛,沉声道,“喜鹊在哪能看见,带我去吧。”
刘公公低身应答,身体一矮带着楚奕慢慢走向附近第十最高的观景台。
楚奕将手松开,几个健步跨到台上,脑袋微扬起,眯着眼睛看着明黄色琉璃瓦上的风景。
一共二九一十八只喜鹊头尾相接在乾清宫外环绕,油亮的羽毛在阳光的照射下泛着淡淡的光华,恍惚间景象是自身带着迷醉的关泽,像是那七七相会时便渡在身上的月光,层层环绕不止疲倦。
楚奕这才真的像是来了兴致,挥手招来一个小太监,“这些喜鹊可是飞了很久?”
小太监入宫多日却从未被皇上亲自召见,心情有些激动,跪在地上的身子兴奋的有些发抖,“回皇上,这些喜鹊大概已经飞了一个多时辰,并且一直按着这个形状没有一丝一毫的改变,堪称神迹啊。”
楚奕有些好奇,“他们是怎么出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