蕊秋闻言浑身一僵,神色复杂的看向颜笙,自己曾经几次让她险些送命,如今她竟然真的肯摒弃前嫌,救她性命,而自己曾经发誓要效忠的人却是在自己没有利用价值后将自己置于死地,她面上划过一丝苦笑,还真是世事无常。
楚奕失笑,这人还真是什么话都说全了,他声音不禁带着笑意,“你还真会说,如果朕就如此判她死刑恐怕自己会被天下人骂死的吧。”他手指抚摸着扶手,“也罢,既然她已经得到惩罚,我也就不在做坏人,只是死罪可免活罪难饶,她是万万不能再在城中带着。”
他看向蕊秋,声音微沉,“即使你为你曾经的罪行悔过,我也不可能当做没发生一样,我现在就将你驱逐出京城,并且你今生今世不得在踏入城中一步,你服是不服?”
蕊秋并未想到这件事情居然这么轻松就能解决,当下连忙磕头道,“奴婢谢皇上恩典。”
楚奕点头,示意身边人将蕊秋带走。
蕊秋被人扶起,临走时视线不禁想颜笙望去,眼中神色莫名。
颜笙头部微垂,一直到门再次关起才重新抬头。
楚奕看着颜笙,脸上并没有多余的神色,“既然你要状告宁王侧妃,怎么能错过另外两个人呢。”
刘公公会意,几步跑到门前,对侍卫道,“速去将宁王与侧妃传来。”
楚清似乎早有准备,他们只等了一盏茶的功夫他就带着贺千慕一起来了。
楚清带着贺千慕对楚奕规规矩矩行礼,“皇上万福。”
楚奕声音平淡,“起来吧。”
楚清面上没有一丝迟疑,直接带着贺千慕起身,恭敬立在一边。
楚奕倒是觉得奇怪,眼神对着楚清,“宁王想来是个火爆脾气,怎么如今胡如此规矩,今天我找你来你都不问我是什么事情?”声音有些冰冷,他猛地一拍桌子,“还是你自己心底有数?”
屋内人都被楚奕的神情所震慑,纷纷跪倒在地,声音惶恐道,“皇上息怒。”只有颜笙一身,脊背笔直的立在远处,神色竟然不见一丝慌乱。
楚奕眼神冷冷的扫向众人,最后一位深长的看向颜笙。
楚清先开口,“皇上息怒,颜笙在进宫前确实将事情告知给微臣,因此微臣确实心底知道一些。”
楚奕冷笑,“那你还沉得住气。”
楚清连忙扣头,额头不禁渗出冷汗。
楚楚奕挥手,“说罢,颜笙在进宫前都是与你怎么说的?”
楚清脸上闪过一丝诧异,连忙看向颜笙,不明白皇上这是何意,颜笙不应该已经将事情对皇上说了?心底是这么想,面上却还是得恭敬的将与颜笙说的一切全都一一告诉楚奕。
楚奕倒没想到,事竟然比自己想象的还有趣。
他看向颜笙,“原来你对朕还有隐瞒。”
颜笙连忙低头,“臣妾不敢,只是这些事情臣妾觉得并不重要,并不敢将事情说出来耽误皇上时间。”
说的好听,贺千慕嘴角划过一丝冷笑。
楚奕示意身边的刘公公将盘子上的东西递过去,交给楚清。
楚清看着朱红色的盘子中的东西,面上闪过一丝迟疑,“皇上,这.....”
楚奕看着颜笙,又将实现调到楚清脸上,“方才颜笙将一个人带到朕的面前,将一些陈年旧事说给朕听,这些不过是她之前为一些人做事情留下的把柄而已,上面的信纸是方才女子口述的时候朕叫人誊写的,至于那女子我觉得碍眼,就将她驱逐出京城。”
楚清眼中闪过一丝迷茫,他本来就是带着贺千慕进宫为了毒害颜笙的事情来请罪的,并且自己已经找到一定可以为贺千慕脱罪的事情,如今怎么又扯出来陈年旧事?
一个念头猛然划过,楚清眼神一冷,,难道颜笙从始至终都在演戏,她真正的目的是旧事重提借此将贺千慕置于死地!?
他将神色一掩,快速将手中的信纸细细翻阅,不过脸上的神色越来越黑,到最后他的脸上已经比纸张还苍白,他的眸中俱是震惊,他啪的一声将信纸拍在地面,声音惊慌失措,“不,这不可能。”
颜笙冷笑,“这有什么不可能的。”她一步步走向楚清声音清冷,“你手中的是人证的证词,手边的是物证,这一幢幢一件件的事情都有迹可查,有依照可寻,王爷难道还要为她遮掩?你当我是什么,你当皇上是什么,你当着全天下的人都是傻子不成!?”
她嘴角微挑,声音说不出的嘲讽,“楚清,我曾经真的是高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