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步步逼近楚清,出口的声音却越发掷地有声,“王爷难道以为咱们发生之前的事情以后,还有可能重修旧好?我当时喜欢你的时候你在哪里?我被贺千慕欺负孤立无援的时候,你在哪里?”
“花棠被你刺死,我苦苦哀求你却无动于衷的时候你又在想些什么?这一桩桩一件件,都是你和贺千慕插在我心上的刀,它如今依旧鲜血淋漓,带着狰狞的色彩,你凭什么因为你觉得你可能对我有了不一样的想法我就应该抛弃你过去对我做的一切,重新接纳你?”
颜笙冷笑,嘴角眉梢像是都噙满了冰晶,“你的脑袋和脸皮都是什么做的?是谁让你有了这样大言不惭的能力,又是谁让你你给了你这种错误的认知?你难道真的以为你是我名义上的相公就可以对我为所欲为?”
颜笙站定在他面前,仰头与楚清平视,“楚清,你不要太看得起你自己,你,不配!”
楚清从未想过居然会有人会对自己说这种话,而这个人甚至是他的接发妻子,他是北炎皇上宠信的王爷,地位尊崇,说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都不为过,从小他就是被被人捧着长大何曾受过这般屈辱。
这段时间不知道为什么,曾经并不觉得颜笙对自己的重要,自从她回将军府后,她的身影就像是牢牢刻在脑海里,即使陪着贺千慕的时候,都会情不自禁的想到她,他甚至派了一队人暗中守护在她身边,在保护她的同时也将她的消息传回来。
正是因为如此,他才能将之前的事情仔细思量,而他们偶尔传来她和扶摇厮混的消息,他发现他的心底已经不能平静面对这件事情,那颗叫做愤怒的种子在燃烧,所以他才会在贺千慕小产的时候如此迫不及待的接受皇上的命令,追杀扶摇,只因为这也是他心中渴望做的事情,如今皇上给了他如此光明正大的机会,他怎么会不激动,怎么会不为之疯狂。
却没想到等待他的是更让他崩溃的事情,本以为神不知鬼不觉的事情,颜笙居然也在场,甚至还目睹了全过程,她看见扶摇落悬崖时眼中的那种绝望是真真切切,竟然像是火苗灼痛他的心。
他上次回去以后想了很多,才下定决心来接颜笙回去,没想到这将军府的人居然如此不是抬举,来了这么多次他甚至连颜笙的面都没有见到,这才导致他心情烦闷,多喝了些酒,导致如今的局面。
他是对颜笙已经有些不同的想法,不过这也不是能让颜笙如此在自己面前放肆的理由,他眼底一沉,“颜笙,你不要欺人太甚。”
颜笙并不在意,却不在看他,坚持道,“送客。”
“你!”楚清眼中闪过一丝恼恨,如果不是如今条件不允许,他真的会上前好好教训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女人。
仆从却并不在意楚清的想法,状似恭谨的行礼道,“王爷,请。”
楚清抬脚就想将仆从踹到,他面上的恼怒一闪而过,“滚开!”脚还未落,却被颜修一直茶碗打偏。
颜修当时只是盯着颜笙,并未注意自己的脚腕,这一些被颜修大的结结实实,甚至有些瓷器碎片已经深深扎进肉里。
楚清彻底愤怒,他右手一拍猛地窜到颜修身边,手握成拳,径直向颜修奔去。
颜修面上微微一笑,并不震惊,慢条斯理的伸出左脚,深深踏进地面,猛地向右窜去,由于楚清此时本就是暴怒出手,根本就没有考虑其他,等发现不对劲时已经太迟了,根本我发改变方向,只能看着拳头直奔颜修曾坐的海南铁梨木雕花镂空椅子。
啪的一声脆响,号称比铁器还要硬上几分的一直竟然被楚清的愤怒一击生生砸出一个窟窿,只是楚清的手也好不到哪去,右手此时已经鲜血淋漓,根本无法分清是否上级筋骨。
楚清怒目而视,“颜修,你个卑鄙小人。”
颜修微笑,“更卑鄙的还在后面!”
楚清怒目而视,他小心将拳头从椅子中拿出来,颜修冷眼旁观,眼底上过一丝诡谲的光芒。
楚清心底划过一丝疑虑,还未等将事情想明白,本就鲜血淋漓的手突然开始自伤口处细细密密的痒起来,就行是有无数蚂蚁在啃噬这他的手掌,竟然开始顺着他的血液开始向上游走。
楚清大惊,不可置信的看着颜修,“你居然敢对我下毒!?”
颜修嘴角画出一个轻蔑的笑容,眼底是是黑如墨石的深幽,“楚清,你太看的起你自己,这只是我对你小小的回敬,下次你在不听劝告跑到将军府来闹事,一定不如如今这般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