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即又像是突然想起来什么似的,指着刘猛说,“哥哥上次在家信中提到,刘副将不是因为私自克扣下方将士粮饷被哥哥罚去做伙夫了么,怎么如今还能穿着副将的服装跪在陛下的面前,你这可是欺君的大罪啊!”随即又转身安慰仓真,“仓参将可能去的时间比较少,并不能了解具体情况,倒是可以理解。”
屁!仓真忍不住子心底骂人,他脸都要绿了,什么是温柔一刀,居然连一个之前的官位调动的不知道,他还当什么官,只是他又不能申辩,否则就要将联合欺瞒的欺君的罪责应下,他可没有这个胆子。
刘猛没想到颜笙回来这么一出,不过还是尽量稳定心神,恭谨道,“皇上,宁王妃分明是混淆视听,军中的所有将士都可以为臣作证,臣绝对不会做那种龌龊勾当,您只要随意召唤一人即可证明微臣的清白。”
“噗嗤。”刘猛话还没说完就被颜笙的笑声改过,“将军可真会开玩笑,哥哥之前就在心中说,因为你的金额不是特别大,又看在你知错能改的份上,打算给你机会,只是将你暂时发配到伙夫那里,等果断时间你表现好就在让你做回原来的位置,大哥怕你尴尬,当然也就没将这件事情宣扬出去,如今你找人作证又是安得什么心思。”
颜笙抬头委屈看向楚奕,“皇上,大哥的好意被人践踏,臣妾都觉得替他惋惜。”
颜颂看着颜笙唱念做打的样子,真的要用很大的努力才将面上的笑意憋住。
楚奕也觉得颜笙这个样子确实很有意思,不由顺着她的话往下说,“既然如此,你觉得该如何。”
颜笙眼睛一转,貌似大度道,“算了,想来大哥也不是一个小心眼的人,应该不会将阿猫阿狗放在心上。”
刘猛脸色一沉,努力控制想去撕碎颜笙的冲动。
皇帝嘴角闪过一个意味深长的微笑,“只是你这么说我却不能将事情这么草草了解。”
他回身看行刘猛,“你有什么想说?”
刘猛连忙猛磕几个头,脸上俱是焦急,“皇上,你万万不能被此女迷惑,她分明就是再此陷害忠良,怎们能听信她的一面之词。”
颜笙面上扬起一个好奇,“我倒是觉得刘副将好像话里有话呢,不仿将你今天对皇上说的在重复一遍吧,我们当时不在场,如今也不能错过这个长见识的机会。”
此时就连刘公公都为颜笙如此挑衅的行为捏了一把汗。
谁知,楚奕却在短短的沉默后又是哈哈一笑,随即道,“准奏。”
刘猛眼中闪过一丝怨怼,却不得已将今天报告的事情复述一遍。
“微臣是在一个月之前发现将军不正常的,当时.....”
颜笙不耐烦打断,“所重点,皇上日理万机,可没空听你在这废话。”
刘猛被颜笙噎的半天没缓过来,额角青筋猛地抽搐了几下,这才又深吸几口气,“王妃可有什么想听的,微臣定当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颜笙嘴角挑起一个微笑,“那就说说哥哥为什么会无缘无故被人追杀吧,这件事情想必你们查了这么久应该是有些眉目的吧,还有,为什么就觉得哥哥是通敌叛国了,这几张信纸又是怎么得来的。”
寥寥几句已经将整件事情的重点全部摊开,皇帝眼中闪过一丝赞赏。
刘猛气的浑身直抖,碍于皇上在场,只能更加心平气和的道,“其实将军并不是被人追杀,当时是臣偶然间抓到了在军营中鬼鬼祟祟的人,一翻逼问下才了解到他是东倾派来的细作,并且交代了做过的一些事情,桩桩件件都能对应的上,只是微臣觉得他一个人定然做不到这种地步....”
“所以你就又拷打一翻,他这才吐露出,他是东倾派来与我大哥联络换取情报的,所谓的追杀是当时我哥哥知道消息后畏罪潜逃,你们为了找他对峙才派人拦截,只不过在后来我哥哥还是成功突围而这些信纸?呵,刘副将是否想说是后来有人打扫我哥哥的书案,‘偶然’间得到的。”颜笙接过这个话头继续说,声音清脆如黄莺出谷。
刘猛猛地一阵,直觉不好,不过还是硬着头皮道,“王妃看样已经将事情全部想起来,想必微臣也就不用提醒了。”
颜笙却不看向他只是冷笑道,“是么?”
她转回身子向楚奕行礼道,“皇上,臣妾也有要事启奏,还请皇上允许臣妾将证人带上来。”
楚奕面上没有多余的表情,“那就传吧。”
眼神眉眼好像点缀了星光,微微一笑,“谢皇上。”
刘猛心中的不安更加严重,而门外此时响起或轻或重的脚步声更是将这种恐惧推向了顶点。
门板活动的声音应声响起,一人自逆光处站立,身姿挺拔。
刘猛瞳孔猛然一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