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念电转着,罗飞没有马上道出自己的身份,而是想看看,这群人究竟想干什么?
“我是谁用得着你来管吗?”
薛松婷贝齿紧咬,心中暗骂不已,如果是在青州门,有人敢对她这样说话,她至少让对方掌嘴,重则断手断脚都有可能,不过这里毕竟是桐山,所谓山高皇帝远,青州门再势大,触手也不可能伸到这么远的地方,薛松婷虽然骄横跋扈,但她毕竟不是傻子。
倘若在桐山被人打败了,青州门的脸往哪搁。
情况不明之下,她还不想鲁莽行事。
不过罗飞的话实在有够可气了,他居然敢无视自己,薛松婷想着,自揭身份道:“无知的小子,看来你还不知道自己得罪了什么人。”
“打不过就搬后台?”罗飞笑了,心想:我就看你有多嚣张,他抿着嘴一乐,不屑道:“哦?那你是什么人呢?”
这是什么表情?
薛松婷从罗飞的眼里看出浓浓的不屑,不由得内火攀升:“我是青州门执法堂特使薛松婷,你打的人是我的师兄冯山。”
薛松婷以为自己报出门户,罗飞至少得吓个屁滚尿流,然后在手足无措,自己随便说两句,肯定会跪地求饶,可是当薛松婷准备看罗飞惊慌失措的模样的时候,罗飞却并没有表现出哪怕半点慌张,反而笑的更邪狞了。
“青州门执法堂特使?哈哈,好大的威风啊,我真是吓到了。”
“混账东西,既然知道我们是青州门执法堂特使,还不跪地求饶。”冯山见状,捂着胸口再度趾高气扬起来。
罗飞睨了他一眼,脸色一肃道:“你真的以为我怕你们?哼,在郡城里当街策马,差点伤了城中百姓,连一句道歉的话都没有,还趾高气扬宣称自己是执法堂特使,青州门就是这样横行霸道、仗势欺人的吗?”
“说的好,青州门怎么了,青州门就可以目中无人了吗?”
“就是,当街行凶,还振振有词,呸,什么东西。”
“是啊,青州门就可以不遵守大禹律法了吗,年纪轻轻的,专横跋扈,青州门就教出这样的弟子啊,真丢脸。”
且不论罗飞是否跟桐山本地武道有多少交集,或者他又做出多少贡献,单单是薛松婷刚才的一番言论,其实已经犯了众怒了,说什么乡下地方、山野村夫,骂谁呢?在场的桐山武道人士听到罗飞的反击,心里都是大呼过瘾,以往虽然慑于青州门的yín威而心怀惧意,但现在有罗飞在前面顶着,还怕个球。
是以罗飞说话之后,街道上的桐山武道人士纷纷指责起来,全都站在了罗飞那一边。
听着大街着纷纷叫骂和指责,薛松婷万万没有想到进入桐山之后会是这番境遇,听着周围不断传来的刺耳的谩骂,她知道已经犯了众怒,如果再用青州门的名头以势压人,不但无法找回面子,还会让青州门蒙羞。
薛松婷的天赋是不错,可是她没有达到置宗门颜面于不顾的地步。
可是受到了罗飞的****,薛松婷如何也咽不下这口气,她狠狠的望着罗飞,脑中飞快的闪过一个念头,既然不能用青州门的威望,那就亲自教训教训这个无礼的小子。
如此这般的想着,薛松婷翻身下马,提着马鞭道:“小子,你好大的胆子,居然敢当众污蔑青州门,你说我们横行霸道、仗势欺人,好,今天本姑娘就以个人的身份跟你“讲讲道理”,你要是能在本姑娘手底下走过十招,本姑娘就给她道歉。”
“哦?”罗飞闻言错愕了一下,心道还有这样的白痴,自己找虐?
既然如此,何乐而不为?
罗飞戏谑的笑了笑,道:“那我要是输了呢?”
“自己掌嘴二十下。”薛松婷自信无比道。
罗飞呵呵一笑,说道:“你是女人,我不占你便宜,今天我要是赢不了你,我掌嘴二十下,不过如果我赢了,你,和你的人,要向所有桐山武道人士道歉,而且姑娘也要自己掌嘴二十下,如此才算公平,如何?”
“赢我?”薛松婷愕然了,暗想罗飞哪来这么足的底气,就凭着能把冯山拉下马的怪力?
薛松婷的修为虽然仅仅高了冯山一层,可是在整体实力上却拥有碾压冯山的武力,罗飞刚刚办到的,其实她也能,而之前没的看到罗飞使出真气的功夫,薛松婷一度认为是冯山轻敌加上罗飞身上拥有一身怪力所致,所以才没有将罗飞放在眼里。
“不自量力,好,我就答应你。”薛松婷不疑有诈,当即点头赞头。
她哪知道,自己正一步步掉进罗飞挖好的陷阱。
街道上的武道人士看的无比振奋,两个气境高手当街比拼可是很少见的,见二人拉开了架势,不约而同的将街道中央空地给空了出来。
“开打之前,报上你的名字。”薛松婷抽出了腰系的长剑。
罗飞眼珠一转,道:“好说,我叫桐山武人……”
“说的好。”话音落下,街道响起了雷鸣般的掌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