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别走啊!先帮我解开再说!”
庄齐用力挣了几下挣脱不开,见宗傲枫就这么要走,立刻朝他愤怒地吼了起来。
然而几秒之后,宗傲枫甚至连头都没回一下,身影就消失在门后,再也看不见。
管家候在蒸拿房的门口,见宗傲枫满脸不爽地从里面走出来,立刻小心翼翼叫了声少爷。
“夫人呢?”
他径直大步朝门厅走去,一边沉声询问管家。
“夫人刚刚已经上去睡了,说她今天有点累,有什么事明早再找她。”
累了?
他撇了撇嘴,回头扫了管家一眼,顿了片刻,冷哼一声,上楼朝自己房间方向走去。
他还真是头一回听见对自己儿子下药这么荒唐的事,就算为了宗家传宗接代,也不必这么着急吧?
看来以后这里还是少回来的好。
而庄齐却看着一点事都没有,看来是刚刚喝的那杯水有问题。
他心里烧的慌,开门径直走到冰箱前取了瓶矿泉水,连吊灯也没开,转身走到落地窗前,靠着栏杆大口大口往下灌冰冷的水。
还好下的药不是很猛,冰冷的液体让他狂躁的心稍稍安定了一些。
这时,身后忽然传来一阵悉悉索索的脚步声,他眼神一凛,毫不犹豫回身迅猛探手,扣住对方咽喉。
“阿枫哥哥,是我!”
对方立刻发出一声压抑的娇呼声。
他听出是司涵的声音,室外昏暗的灯光透过玻璃窗,斑驳地撒在她惊恐的脸上,果然是她。
他微微一愣,松开手,还没来得及开口询问,司涵扶住他一只胳膊痛苦地咳嗽起来,咳得躬下身,他知道自己刚才用的力有多大,下意识伸手扶稳了她。
软软的散发着幽香的娇躯依偎在他怀中,她仅在身上包了一条浴巾。
她慢慢抬起头,眼眶里蓄满了委屈的泪。
刚被他手指扣住的纤细脖颈红紫一片,根根指痕可见,映得娇嫩的肌肤更加白皙而又吹弹可破。
“疼不疼?”
他一看那伤痕,鼻端传来她好闻的味道,指尖不由自主轻抚上去,低声问道。
司涵有些发热的躯体被他刚握过冰水的冰凉指尖一触,顿时激起一片鸡皮疙瘩,却又舒服得很,双手攀上他壮硕的肩。
“疼。”
她微微撅着唇,委屈地抬头盯着他。
她的唇,在昏暗的光线中,娇嫩得似是很好吃的样子,引诱着他不受控制低下头。
她紧紧抱住他埋在自己颈间的头,不敢相信这一切是真的,抱着她的男人是宗傲枫。
然而温热的真实触感和熟悉的味道告诉她,这个正在专心掠夺她的男人,就是他。
以前的他,虽然对她好,却带着生疏的距离,而现在这个热烈地吻着她的男人,像是要把她揉进自己的躯体之内,和她融为一部分。
“阿枫哥哥……”
她细细地轻声呢喃,一遍又一遍叫他。
眼前的人在他眼中不甚清楚,鼻端隐约传来的,是纪夏青身上的馨香。
他脑子里却清清楚楚记得,那天她在订婚典礼上逃跑时的画面。
当时他是多么信心满满,相信她一定不会走,他相信她眼里的不舍是为了他,而不是为了顾子城。
但是她就那么跑了,就说了一句对不起就走了,甚至还打掉了他们的孩子!
她的眼里原来真的只有顾子城,他为她所做的一切,竟然只是输给顾子城短短几句话。
可是他不懂,不懂她为什么没有跟顾子城一起走,而是留在医院养身体,就像一直在等着他去找到她。
没找到她之前,他甚至在想,如果她和顾子城一起跑得无影无踪,那就让她走。
不过是一个女人而已,他是宗傲枫,是宗家呼声最高的继承人,是黑白两道通吃一手可以遮天的存在,没理由为了一个女人牺牲那么多,他想要多少女人没有?
可是,偏偏这女人一举一动都让他无法理解,也让他痛得揪心,他无法让自己放开她。
“既然走了,为什么还要留下来……纪夏青……你知道我有多想你……”
他随即回应的话让她顿时僵在原地,犹如被定住一般,惊惧交加地低眸盯着他。
怪不得!他把她当成了纪夏青!
耻辱从心底猛地蹿了上来,她不受控制地猛地抵开他的身躯,用的力太大,他没提防,后背用力撞上身后落地窗的铁栏杆。
疼痛让他的理智拉回了一点,他猛然意识到面前这个女人是他一直当做妹妹的司涵,亦愣在当场,盯着气喘吁吁的她。
“你怎么在这里?”
片刻之后,他深吸了一口气,淡淡问道。
“你就那么喜欢纪夏青?她有什么好的,我有哪一点比不上她?”
她又羞又怒,开口就问。
“她不过是个贪图钱财的市井女人而已!”
“如果我没有现在的地位,你还可能会喜欢我么?”
他听到她说的话,只微微皱眉,低声反问。
“如果你做不到,你就和她没有任何区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