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完澡爬到床上还没闭眼,就听到房门吱嘎响了一声。
陈妈平时进来都会先敲门,肯定是宗傲枫算准她例假走的时间,所以回来了。
她一动不动,闭上眼假寐。
宗傲枫随手将外套甩到沙发上,甩了鞋走进浴室,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动作放的格外响。
但她是真的困了,还没等他洗完澡出来,就迷迷糊糊睡了过去。
朦胧中感觉他将自己侧着的身体用力扳正,然后就没了下一步动作,她困得不愿意揣摩他到底想干什么。
他见她似乎不想搭理自己的意思,下手忍不住重了很多,一下就将她彻底从睡梦中惊醒。
“宗傲枫,想要干什么你就直说。”
她猛地睁开眼,怒视着他,没想到撞进一双更愤怒的眼眸之中。
“你怎么还能睡得着?”
宗傲枫收回手,冷笑着问道。
“我为什么睡不着?”
她索性撑着坐了起来,额上仍旧贴着一大块纱布,理直气壮和他对视。
他眯着眼,咬牙切齿问道。
“我问你,上次江恺单独找你去警察局,和你说了什么?”
“没说什么,就是让我去指认嫌疑人,我自有分寸,不该说的东西我都没说。”
她抿了抿唇,气焰消减了几分,低声道。
话音刚落,宗傲枫忽然伸手把她的衣服扔到她面前。
“穿好衣服跟我出去,我看你怎么解释!”
“大半夜的你发什么疯?”
她盯着面前的衣服,只觉得莫名其妙,拧眉沉声回道。
“我自己做过什么自己心里清楚。”
“好啊,不想去那就不去,我问你,冰箱里的那包黑色东西为什么不见了?警察盯梢已经盯了我好几个礼拜,为什么你去了警察局之后,警察就能一路查到拳击场?你怎么解释?”
那包黑色东西,她只看到过一次,之后就不见了踪影。
“我没拿那包黑色东西,我根本就不知道里面装的是什么,拿它有什么用?”
委屈一股脑蹿了上来。
“再说那几天你也在,你见我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么?”
“在你第一次去拳击场之前,那个地方开了好几年从来没有出过事,怎么你一去,我就被条子盯上了?你是不是把那包合成类固醇交给江恺了?”
第一次听到这个名词,她忍不住愣了愣,半天才反应过来他说的可能是兴奋剂一类的东西。
“没有。”
她咬牙切齿回道。
“我犯不着拿三个人的命和你赌,上次你怀疑我偷你方案时我就说过,我根本就赌不起。”
“我就是被你这一脸无辜样蒙蔽,才会走到今天这个地步!”
宗傲枫完全听不进她的任何解释,压上她身。
“告诉我,你那天到底和老爷子说了些什么?为什么宗傲谦会来,我想你应该清楚!”
“没有说什么,我也压根不知道宗傲谦会来。”
她看着他狂怒的眼神,这才明白引燃他怒气的是宗傲谦的到来。
一个区区的地下黑场,宗傲枫不会在乎到这种程度,他在乎的是自己是否骗了她,他对未知的事感到恐惧,并且对宗傲谦的到来感到恐惧。
宗傲枫竟然会有害怕的东西,他害怕看起来完全无害的宗傲谦。
“我不相信老爷子会因为地下赌场差点被端就不信任我,我不相信,凭什么我在这里打拼了这么多年的东西要交到宗傲谦手里?”
他低哑的声音犹如一只走到绝境的困兽嘶哑的咆哮,没等她回答,一只手就从浴袍底部探了上去,用力握住她的一边丰盈。
毫无预兆的动作让她疼得惊呼了一声,他立刻低下头,狠狠吮住她的唇舌,深入搅动。
纪夏青根本就无力反抗,被他囚禁在身下动弹不得,就在她要窒息的时候,他忽然松了对她腰腹的压迫。
拎着她的脖子让她抵住身后的黑色硬木靠背,空着的一手解开自己的裤子。
“纪夏青,你以为你是什么?你不过是我用来发泄的一个玩物!你竟然敢利用我?”
他暴怒的声音没有任何理智,亦让憋得满脸通红的她一颗心沉到谷底。
他果然承认了,自己对于他来说,不过是一个玩物。
他双眼通红,一只手用力扯开她的浴袍,低头重重在她身上咬了一口,她痛得张口大口倒吸冷气,冷不防他用力顶进她毫无预备的身体。
“看来我以前还是没让你认清这个事实!”
如果不是腰被他提着,她早就瘫软了下去,而宗傲枫还是在她身后狠命冲撞捣进,她咬牙承受他的疯狂。
终于在她就要昏迷过去时,他的**忽然又膨胀了一些,低吼了一声,隔了几秒抽离出来。
毫不怜惜将她推到一旁,取过她破碎的浴袍,随手将下身擦了擦,平躺在床上阖上双眼。
她身体肿胀得厉害,全身酸软无力,缩在边缘一声不响,双眼无神地盯着宗傲枫。
她受够了,受够了喜怒无常的他,就像庄齐说的,这么被他折磨下去,迟早她会被他玩死,可是她必须继续忍耐下去,忍到可以离开的那一天。
闭上眼不知躺了多久,听着身边宗傲枫的呼吸逐渐变得平稳,她才慢慢爬了起来,抽开左边床头柜,取出一个白色小药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