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本王的姑母。”
秦殇眸底更深了,“她是朕的母后。”
景王慢慢地吐了一口气,秦殇再不济,这里是他的地盘,而且他发现,秦殇并不是他想象中那么不堪的人。
他坚定地说道:“本王一定会给姑母报仇的。”说完,愤怒地甩了下衣袖,大步朝外走去。
秦殇看着李秋影,他的声音很轻,“你是朕此生最大的污点,滚。”
李秋影看着秦殇,他已经转身走了,多看她一眼,就会污了自己的眼睛。
李秋影脸色惨白,浑身抽痛,凄丽的面庞上慢慢出现扭曲的神色,指甲掐进手心,秦殇,等你一无所有,处于下位的时候,你才能够体会到什么叫着污点。
一转眼,半个月过去了。
夜深人静,景王的行宫里,一个黑袍人破窗而入,直向床上的景王。
很快,行宫里一片哗然,“保护景王,有刺客。”
景王从床上翻起身,避过一击,“来人!”
他的蜂拥而来,缠住黑袍人,景王和他的幕僚趁机逃出房间。
几个贴身士卫上前来保护他,幕僚见刺客越来越多,他向景王道:“王爷,眼下之际,只能回大营。”
这些刺客明目张胆地刺杀,再呆在这里已经不安全了,景王不相信秦越能够保护好,搞不好,这些杀手就是秦殇派来的。
瞬间想清楚这些,景王向身边的人道:“走。”
幕僚说道:“掩护景王。”
一阵惊心动魄的刺杀,景王在贴身士卫的掩护,逃出行宫,大街上,一行黑袍人正要追去,一个黑袍人拦在他的面前,“放三个人跟上去。”
黑袍人看着纵马逃去的景王,抬起头,面具上的三道红色如血。
天牢里,狱头和隐藏在暗处的士兵纷纷倒下,李老先生带着阿奴进了天牢。
凌婳月睡得正好,感觉有人进来,她翻起身来。
“参见主子。”
“呵呵。”阿奴对着她傻笑。
老李先生说道:“景王被刺杀,已经逃走了。”
凌婳月眯了下眸子,“果然来了。”
“主子接下来打算怎么办?”
凌婳月锁了下瞳孔,“秦国公快到京城了吧?”
“只需要五天的行程。”
凌婳月点了点头,“我也该离开这里了。”
很快,一个长得和凌婳月一模一样的人走了进来,凌婳月看着她,不由打了个冷颤。
李老先生说道:“这是易容术,应该能够掩人耳目。”
他们一起离开了天牢,皇宫外,李老先生看着凌婳月,一脸担心,“只让阿奴陪你去?”
“有阿奴就够了。”凌婳月翻身上马,和阿奴两人,一人一骑离开了京城。
李老先生目送他们离开,回想阿奴进天牢的时候,能够不声不响除掉那些高手,应该能够保护主子的安全。
十日后,凌风国与南疆交际的大军营里,九死一生的景王刚刚洗换好,下人便来禀报,“启禀王爷,有秦越国皇室的人求见。”
景王皱了下眉头,什么人竟然来得这么快,心里好奇,“宣!”
不一会儿,士卫领着一个女子走了进来,景王“腾”地站起,不可思议地看着来人,“是你!”
此女人穿着一件珍珠白骑装,腰身高束,明艳动人,又多了几分英姿飒爽,正是凌婳月。
景王朝营帐处看了看,凌婳月说道:“王爷不用看了,我只带了一个士卫,我的士卫在营帐外,由你的人看守着。”
景王意识到自己的失态,忙整理了神情,“你还敢来本王的大本营?”他不可置信地看着凌婳月,不知道她是大勇无畏,还是愚不可及,但他却佩服她。
“王爷人长得好看,要这待客之道,却不怎么样。”凌婳月说着,自己坐到一旁的案几旁,倒了杯茶水,一饮而尽。
景王看着她这个样子,想恨,却恨不起来,他走上前去,坐在凌婳月的对面。
“本王现在杀你,就跟踩死一只蚂蚁一样容易。”景王眸光利如刀。
凌婳月放下茶杯,浅笑着审视景王,“我相信我的眼光,王爷你不是那么愚蠢的人。”
景王暗咬牙关,这个女人真是,让人恨也恨不起来,爱也爱不起来。
一想这一次的秦越之行,姑母惨死在自己眼前,自己被逼杀,此生从未如此狼狈过,他沉声道:“你来的目的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