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树听到这些声音,狠狠地向贵宾席上看去,慕容止本为就是主子的人,何来抢之理?
凌婳月直直地站着,那个梦境如闪电惊雷,在她的脑海里狂轰滥炸,心痛和绝望侵蚀着她的身体和意志。
她着了魔似的,一步步向慕容止靠近,瞳孔变成红色,额间隐隐约约出现一抹曼珠沙华,
阿瀛感觉到凌婳月身上的气息不对,他上前去一把拉住她,“月月,你冷静点!”突然看到她额间若隐若现的曼珠沙华印记,他陡然一惊,她的记忆要觉醒了吗?
“放开我。”凌婳月用力甩开阿瀛的手,快步上去。
慕容止看着走上前来的凌婳月,她眸光通红,锋芒凌厉,额闪动着曼珠沙华的印记,气焰逼人。
莫嫦曦害怕地抓着慕容止的手,“容止哥哥,我好害怕。”她朝慕容止的身后躲了躲。
“别怕!”慕容止安慰着她,这样的凌婳月,连他都有几分忌惮。
“月月!”慕容止拦上前来,看到额间不断浮现的曼珠沙华印记,他眸底闪过一丝惊色,这印记,可是亡神的象征,月月底到是谁?
“月月,你冷静点,你听我解释,”他看着失控的凌婳月,她的怨恨和绝望是那么的浓烈,而这样的情绪,让他内心深处惶恐不安,他焦急地安抚着她,“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你听我解释,月月……月月!”
“别这样叫我,”凌婳月恨恨地盯着他,“慕容止,你不配!”
“姐姐!”莫嫦曦从慕容止身后冲出来,紧抓着她的双手,“姐姐,这不怪容止哥哥,要怪就怪我,求你不要为难容止哥哥,你怎么对我都行。”
莫嫦曦比凌婳月矮半个头,凌婳月低头看着她,眼底全是讽刺,“桃花,你当真好手段。”
她是桃花,在月宫和慕容止成亲的桃花,让慕容止将剑刺进自己心脏的桃花。
莫嫦曦眼底闪过一丝异光,终于,你也要恢复记忆了吗?
无人察觉到她眼底的异样,她抓着凌婳月的手用力了些,弱不禁风地哭着,“看在姐妹一场的份上,求求你不要为难容止哥哥。”
“姐妹?”凌婳月的声音铿锵而歇斯底里。
是啊,莫嫦曦是莫桑梓最疼爱的妹妹。
殿堂上的人看着他们两人,都懵圈了,这两人何时是姐妹了?
“别脏了我的手。”凌婳月用力掉莫嫦曦的手,莫嫦曦应势重重摔在地上,头冠“哗”地摔碎在地,珠帘上的珠子四处散落,她雪白如玉的手腕在地面蹭得鲜血淋漓。
莫嫦曦爬起身,扑到凌婳月的脚下,紧紧抱着她的腿,梨花带雨,“姐姐,求求你放过容止哥哥吧?”
莫大人立马上前来扶着自己的女儿,“德妃娘娘,别欺人太甚。”
莫嫦曦年轻的继母也上前来,“德妃娘娘,感情的事讲的是你情我愿,就算你和慕公子有一段过去,但现在他不爱你了,你也进宫当了皇妃,请你自重。”
几个高官贵胄也出来说话,“是啊,德妃娘娘,慕公子已经不爱你了,你就放过他们吧。”
放过他们?是他们从来都没有放过自己。
凌婳月眼眸越发通红,额间的印记越来越明显。
严尚书上前来,“凌郡主,您如今是皇上的宠妃,”他的目光扫视着凌婳月身边的众男子,又“您的行为,有失皇家颜面,如今又抢别人的新郎,这要传出去,我们秦越人的脸往哪搁啊。”
殿堂里的宾客都是有头有脸的人物,听严尚书一说,马上附和。
凌婳月瞬间成了众矢之的。
阿瀛上前去,一手环抱着凌婳月的肩,笑容里全是宠溺,“月月,这里苍蝇太多,要不要我清理清理?”
“是啊,月儿,”百里玄冰冷的眸子一一扫过众人,“有人是非不分,黑白不明,活在这个世上也没什么用。”
他们口口声声说月儿不知礼义廉耻,抢别人的新郎官,却维护着真正抢别人男人的人。
莫大人见凌婳月仗势欺人,目无王法,原本心中对她的那一丝好感荡然无存,又见满座宾客被他们威胁,个个投鼠忌器,他眉目一横,向慕容止,“德妃娘娘,你和我女婿早已恩断义绝,今日,就算赔上整个莫府,本官也会维护你和小女。”
莫大人这是要表明立场,一决生死!
莫府被欺凌成这个样子,以后让他如何在朝中立足,如何在京城立足?
慕容止走上前来,纵是自己和凌婳月误会再深,也不能就此毁了莫府,连累无辜。
但看到凌婳月额头上的曼珠沙华已经成形,烙在她的额间,那是亡神的标志,也是死亡的标志,也是世间黑暗的标志!
他冲上前去,一把抓住阿瀛,朝着他的脸就是一拳,“你到底把月月怎么样了?你怎么忍心把她变成这个样子?”
阿瀛转头笑看着凌婳月,嘴角渗着鲜血,“月月,你看,他把你忘记了,忘得一干二净,彻彻底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