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婳月向玉树道:“就是本宫喜欢这秘香,让秋妃再送些来,然后再提炼些,给各宫送去,给兰馨儿兰昭仪多送些,再告诉兰昭仪,皇上喜欢这些香。”
“好勒。”玉树把秘香拿下去。
凌婳月眸光流转,秋妃虽然拉拢了南郡太守等人和兰馨儿这些人,但女人都是有私心的,在秋妃生下孩子的之前,先清扫了这些绊脚石。
凌婳月走到床前,看薛太医眉头拧成川字,脸色时而铁青,时而惨白。
“有那么严重吗?”凌婳月漫不经心地说了一句,薛太医看向她,她忙装出一副关心秦殇的样子,“皇上他怎么样了?”
薛太医跪在地上,脸色铁青,“德妃娘娘……”然后左看右看,这些话,不能让别人知道。
凌婳月神色冷峻,她向芝兰道:“你们都下去吧。”
等芝兰他们都下去了,凌婳月向薛太医说道:“请说。”
“皇上身体里有一种毒……”
凌婳月平静如常,她当然知道皇上体内有一种毒,是她下的,绝子。
薛太医看凌婳月平静的样子,说道:“上次为皇上诊脉,查出他体内有这种毒药,现在他体内这种药的份量又增加了,皇上明知此事还……”
凌婳月脸色一变,秦殇早就知道绝子毒药的事了,他却当什么事都没有发生一样,任她报复他,不,一定是秦殇还没有查出绝子毒药的事,以他的性格,又怎么会当这些事情都没有发生过呢。
薛太医看凌婳月脸色不好,以为她是真的在乎皇上,便恳请道:“请德妃娘娘彻查此事,保护皇上,守护我朝啊。”
凌婳月敛了敛神,含糊点头,绝子不会要人命,她看着床上不醒人事的秦殇,还是没有办法看着他死去,她故作温婉地问道:“皇上他怎么样了?”
“唉,”薛太医忧心忡忡地说道:“自德庄皇后死后,皇上忧思成疾,又日理万机,如今太子殿下又没了,他绝望至极,又纵酒过度,五脏六腑受损,心病还需心药医啊。”
凌婳月看着床上的人,真是可怜啊,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不是吗?
她还是心软了些,“请薛太医务必全力救治皇上。”
薛太医给皇上开了药,又为他针灸,凌婳月去了偏殿休息。
第二天下午,百里玄和花希影来到未央宫的偏殿,花希影递给她一个牌子,凌婳月接过,上面写着“户部”两个字。
“凌风国开年来向我秦越国进贡了不少上好的贡品,都是由户部尚书大人亲点入库,最近宫中,和部分位高权重的大人家里,都出现了这些贡品,秘香的事我会继续查下去,不过尚书大人管理员,需要些时间。”
花希影虽然已经户部侍郎,但户部的所有事宜,皆由户部尚户掌管,而花希影在朝中的时间短,根据不深,头上有户部尚户押着,无法施展手脚。
花希影又说道:“户部尚书一个月前才提拔了金部主事为侍郎。”
百里玄补充道:“这金部的主事,是兵部严尚书的外甥,他的弟弟前不久才和兵部尚书的千金严淑凡成婚。”
凌婳月张了张眸子,眼中闪过一丝绝色锋芒,“户部尚书年纪大了,是时候让他退了。”
原本想着李秋影是利用令州来的那些小妾联络这些官员,没想到他们的关系已经深入朝政内部,盘根错节,根深蒂固。
想来前世她沉浸在秦殇的感情里,顺从后宫戒律,不得干政,现在想来,自己小看了李秋影这位对手。
重生一次,一切豁然开朗。
凌婳月想了想又说道:“花大人,你去准备一下,明天我们一起去趟安家。”
户部掌管国家财政,如今空库空虚,一旦动摇势必引起忧患,安大人忠心耿耿,在财政上又极有经验,有他帮忙,胜算会大些。
百里玄点点头,,治国策论他已输得心服口服,看如今凌婳月胸有成竹的样子,眸光明亮,满怀希翼,越看越是忍受不住对她倾慕。
凌婳月向花希影,“回头把六部的木牌都给我带来吧,最近想到了一种新棋的玩法。”
花希影和百里玄两人眼中闪过一丝明亮,顿觉热血沸腾。
凌婳月是要下一盘大棋,国家为棋,朝中上下皆为棋子。
玉树前来禀报,“主子,莫家二小姐带着慕容止在宫外求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