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着就不错”,楚应狐先喝了一口粥,“恩,好香,这粥有名字吗?”
凌婳月摇头,“拿现有的菜做的菜粥,没想那么多”。
楚应狐喝的开心,“那我给取一个,这是菜心做的,不如就叫‘痴心一片’吧”,不知是不是巧合,他正舀起了一片菜心,放入口中。
慕容止也尝了一口,“我看该叫做‘痴心妄想’”。
凌婳月忍住笑意,总感觉自己走了之后,这两个人发生了什么。
楚应狐也不在意,他拿起筷子,在一盘小咸菜中拌来拌去,“这几颗金黄色的腌豆,真如我最爱穿得金色衣衫,就叫‘思慕’好了”。
慕容止夹起一颗金黄色的腌豆放入口中,“黄豆入口化气,化成浊气排出人体,不如叫做‘视而不见’吧”。
楚应狐狠狠瞪慕容止一眼,拿起烧饼咬了一口,就好像恨不得咬在慕容止身上一般,“这烧饼中间的红糖点缀的恰到好处,宛若女子额间的一点额佃,就叫‘美人如画’”,说着,朝凌婳月抛去一个媚眼,“月儿,你装上额佃会是什么样子的,改日我帮你点,如何?”
慕容止冷哼一声,面上却依旧云淡风轻的,他优雅的伸出筷子,却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筷子头扎破了中间的红糖,“在我看来,倒像女子的深受情商流下的一滴血泪,该叫‘红颜泪’更合适些,不知太子殿下,百花丛中过,让女子流了多少红颜泪呢?”
楚应狐“啪”的放下筷子,“慕容止你能不能别这么扫兴?”
慕容止依旧吃的安心,一举一动犹如行云流水一般,“粗茶淡饭,殿下怕是不合胃口吧”。
“看着你就没有了胃口”,该死的慕容止,得意什么。
“那真是巧了,今日我胃口格外的好呢”,说完,干脆连楚应狐面前的烧饼也夹了过来。
凌婳月埋头吃饭,什么都不说,心中却暗笑这两个人像小孩子一样。
她动作迅速的吃完,站起身,“你们先吃着,我还有事”,笑话,男人的战场,女人还是离远点的好。
还不待楚应狐和慕容止说话,她已经提着裙摆跑了出去。
“这么急做什么,多吃点嘛”,他开始同慕容止争抢最后一碗粥。
慕容止也吃得差不多了,自然也没用尽全力,还是把最后一碗,让给了他,“你那挽香楼中,有没有色艺双绝,而且会驾驭男人的女人”。
楚应狐正喝粥呢,脸突然从碗中露出来,怪异的看着慕容止,“这么快就打算找女人了?”
慕容止起身净手,“你想多了,我想学李秋影来个枕边风”。
“色艺双绝的有不少,但是懂得驾驭男人的不多,不多我倒是可以找人调教她们”,快速喝完粥,“你还想来个釜底抽薪吧”。
慕容止但笑不语,“多谢,太子选妃,你看上谁了,我可以帮忙”。
楚应狐净手后,无聊的转着圈参观起慕容止的卧房,“我看上的被你占了,别的都看不上”。
“莫家的小姐莫嫦曦听说不错,而且她是…她同月月有些渊源,我觉得不错”。
楚应狐看似在仔细欣赏他墙上的那副字画,“这是谁写的,字不错”。
“月月写的”。
楚应狐眼眸一顿,心中微微有些痛,墙上平整光洁的裱纸上,一副字娟秀隽永,“执子之手,与子偕老”八个字,浓情蜜意,胜过千言万语,“她的字我见过,俊秀有度婉若游龙,怎么会如此娟秀?”
“她故意隐了自己的风格,这才是她平日的字,若仔细对照也能看出,凌子之的字,是有她的影子的”。
楚应狐仔仔细细的看着,看了许久,好像才想起慕容止之前的话来,“那个莫嫦曦我见过,不喜欢”。
“你身为凤羽国太子,当真能依自己的喜好行事吗?”
“你说呢?”楚应狐转身,认真的看着慕容止,“我这不是一直都肆意行事吗?”
“凤羽国民风开放,物饶丰富,但是国小势微,难道你就不怕别国觊觎?秦越国强,但目前皇室没有公主,身为世家的莫家自然是最好的人选,你该好好考虑考虑,我不怕再给你透露些天机,凤羽国国君,你的父王,只有三年寿命了,而你,如此自在的日子,恐怕不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