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江湖上并未听过清风之名”,如此易容之术,江湖上竟然没有排名,怎么可能呢。
清风微微弓腰,“清风只是一介戏子,哪能入得江湖,国师说笑了”。
“戏子?”欧阳千夕更惊讶了,转念一想,“戏如人生,你在戏中扮演众人,便学会了现实中扮演任何人,是么?”
“国师如此认为也未尝不可”。
“不管怎样,今日的危机算是暂时解除了”,百里玄说道,“只是清风还需要留在宫中,以免有人猝不及防的进入贤月宫”。
秦淮雨也赞同的点头,“三日过去了,还没有父王和姐姐的消息,他们会不会…”
“不会的,他们一定没事”,欧阳千夕果断开口,不知是在安慰秦淮雨还是在安慰自己。
“那我加派些人手寻找,务必要找到父王和姐姐”。
已经过去三天了,山谷中的三个人寻找了一圈之后,出去无门,便只能等待着外面的人来救,三天来,他们日日靠着秦殇打猎为生,勉强也能够饱腹。
慕容止的伤势一日日的见好,凌婳月虽然感激秦殇又是采药又是打猎,可是,心中对他的防备始终没有放下。
而秦殇,却突然变了一个人一样,同往常孤冷高傲的他截然不同,甘愿干起了苦力,却没有任何怨言,只有看到凌婳月和慕容止浓情蜜意的时候,会突然有些黯然。
第三天,白日逝去,夜晚来临,又一日快要结束了。三人坐在茅草屋外的草地上,面前燃了一堆火,上面正烤着今日秦殇猎来的吃的。
“都三天了,若是搭梯子,他们也该从上面下来了吧”,山谷不大,可是为什么三天来没有一丁点的动静。秦殇渐渐的有些烦躁起来,暗想他手下的人办事效率低了些。
慕容止手上转动着烤鱼,云淡风轻的模样,宛若这只是在度假,“他们下不来的”。
“你什么意思?”秦殇心中一惊,凌婳月也看向慕容止。
慕容止翻看手中的烤鱼,阵阵鱼香飘入鼻间,“我看过这四周,这里四面山谷,其实是一个天然的阵法,而且以前住在这里的人似乎有意栽种了一部分树木,将这阵法加强,形成了一个天然屏障,外面的人即使下到了谷底,也到不了这里找不到我们。”
“哼”,秦殇俨然不信,“那我们是怎么到这里的?”
“不知是幸运还是不幸,我们正好掉到了阵法的生门之中,幸运的是找到了这处茅草屋,而不是掉到了有去无回的死门中。不幸的是,我们进到这里,外面的人就永远都找不到我们”。
“那怎么办?难道我们要在这里过一辈子?”秦殇不甘心,他身处高位,外面的世界全都是他的,可在这里,他却像是一个下人。
凌婳月也微微皱眉,“容止,你既然懂阵法的话,能破阵吗?”
“这阵法布的极为精妙,结合了天时地利人和,而且只能从内破阵,而不能从外硬闯,一个不小心,破阵之时便会毁阵,风险极大”,他没有说,这阵法,他突然有些熟悉的感觉。
“那就是没有办法了?”秦殇颓废的躺倒在草地上,望着一望无际的黑幕,星子闪耀,绚烂无比。
“其实想想,脱离了外界的纷争,在这么一处安静而又祥和的谷中度过余生,也不失为一件好事”,凌婳月也仰起头,看着闪耀在天边的繁星,点点争辉,却始终敌不过夜幕中那一轮半圆的月。
“烤好了,月月尝尝我的手艺怎么样”,慕容止将手中的一条鱼递给凌婳月,“皇上吃么?”
“没胃口”。
慕容止微微含笑,“皇上也别气馁,我并未说不能破阵”。
“嘶…”一个激动,凌婳月被烤鱼烫了一下,慕容止忙拿起一旁的水瓢给她,“别着急慢慢吃,先点儿喝水”。
凌婳月接过,双眼中却充满了希冀,“你真的能破阵?”
“你不是说在这里度过余生一不失为一件好事?”
“可是,我还有好多未完成的事,我还与许多的牵挂”,凌婳月想起了秦淮雨,他此时此刻,是不是焦急的到处寻找他们,皇宫此时还好吗,他能不能应付的了。
“放心,我们一定会出去的”,慕容止轻声安慰她,抬眸望向深深夜空,半圆的月亮,光辉洒在他身上,带着莹莹光辉,“等月儿变成了圆月,我们就能走出去了”。
凌婳月也看看月亮,“距离圆月还有好几日吧”。
“恩,这阵法必须要到圆月之时才能破阵,这布阵之人当真心思玲珑,是个布阵的高手”,这布阵的手法,越看越像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