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婳月伸手夺了几下未过,摇晃着身子站起来,已经有了几分醉意,“真无趣”。
那边,慕容止也放下手中的酒杯,站起身,修长身影踏月般款步盈盈,他走到凌婳月身边,干脆扶住她,“夜深了,我送你回去休息”。
凌婳月点点头,靠进他怀中,两人双手相扶的一刹那,无名指上熠熠生辉的两枚戒指,便露在几人面前。
百里玄别过眼,强迫自己不去看。
欧阳千夕,眼眸微微垂下,掩了自己的失落和心伤。
金照夕微眯了眼眸,黄金扇半遮容颜,看不清他的容颜。
凌婳月倚在慕容止身上,由他搀扶着离去,只是离去前越过金照夕,她步子微顿,“你这宴会的目的也达到了吧,学学他两人,安稳些,不然就滚”。
任他闹了一晚上,对百里玄和欧阳千夕几番试探,他也该放心了吧。
或许是果真喝多了,也或许是他身上的桃花香太醉人,行走在路上的两个人,慢的和龟爬一样,凌婳月整个人都靠在慕容止身上,他手臂紧紧环着她,防止她从自己身上滑落,可是她靠的太近,她身上淡淡的体香窜入他的鼻尖,就好像是极强烈的催情香,在他体内胡乱的窜。
他清楚的听到自己不再平淡沉稳的呼吸声,听到自己的心跳逐渐变快。
偏偏的,她的身子又那么的柔软,盈盈一握,仿若便嵌入他的身体中,如此亲密的贴近着,着实考验他的耐力。
凌婳月却完全不知,她挂在慕容止身上,一路上还在叫嚷着,“容止,我还想喝,醉三生果真不错…”
“当然不错,它后劲极大,能让你狠狠睡上一日一夜”。
“阿奴,倒酒!”
身边却没有阿奴,只有一个慕容止,她胡乱的在她身上蹭来蹭去,脚下虚浮,干脆将她一把抱了起来,她才安稳了一些。
“容止,你怎么有两个脑袋?”
“容止,我好像在飞,腾云驾雾的,好难受”
“容止…”
好不容易将她放到了床上,她却抓着他的衣服不让他离去,“别走,再陪我喝,我还想喝”。
慕容止从不知道,她的酒品如此不好。用力将自己的衣衫从她手中拽出来,弯身,为她盖上锦被,可就是那么一瞬间,她似是感觉有轻柔的气息喷在自己脸上,有些痒,却很好闻,想也不想的,她抱住香味的源头,狠狠一拉,然后…
然后,四唇相对,一个温热一个寒凉,一个满是酒香,一个桃花香浅淡。
慕容止先是一怔,接着便抱住她,不让她逃走,加深了这个吻。
不知过了多久,他才放开她,而她,已经不知何时睡过去了。无奈的哀叹一声,他站起身,为她拉上锦被,理顺了发丝,才站起身,狼狈的看着自己衣衫凌乱,自嘲的摇了摇头,离去。
凌婳月果然睡了一日一夜,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日的夜晚,她坐起身,揉着发痛的脑袋,恍惚想起昨日好像喝醉了,然后,然后后面的就不记得了。
芝兰和玉树听到动静推门进来,一个手上端着脸盆,一个端着一碗药汤。
“主子,慕公子说你这个时辰会醒,嘱咐您醒了一定先把这醒酒汤喝了,不然会头痛的”,玉树将药汤端过来,凌婳月一饮而尽,“容止呢?”
“一直在悦风阁”。
“其余那几个呢?”
“百里公子照常进皇宫为太子讲学,傍晚的时候才回来,带了太子的课业批注。国师今日也进了一趟皇宫,不过回来的很快,之后便在自己院中再未出来。金公子一大早便出去了,至今未回”。
凌婳月点点头,“别让他们生出什么事端来”。
“是”,芝兰玉树齐齐应道,“主子,还有一事”。
“什么事?”
“今日缘来有客,主子一直未醒,慕公子不让叫醒主子,说是缘来的客人会等主子醒来,果真,那客人现在还在缘来呢”。
“是谁?”不会是秦殇,秦殇哪有那闲工夫等上一天。
“秋妃”。
凌婳月到了缘来的时候,李秋影正坐在缘来的院中,好似刚吃了晚饭,由侍女伺候着擦嘴拭手。她一身华贵的枚红色衣衫,娇弱容颜更显几分我见犹怜。
月色下,她动作优雅,一举一动不失大家风范,让凌婳月远远看了,面纱下唇角轻轻扯了一下。
她走到院中,一身月白色长裙立于光晕之中,显得朦朦胧胧,恍若不是人间凡夫俗女,而是那踏歌而行随月而来的仙子。
李秋影一见她,先是微眯了一下眼睛,却很快恢复她的优雅有度,“这位便是月姑娘吧”。
“我是,这位夫人找我?”
“早就听我夫君提起姑娘,说姑娘天姿国色,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
“夫人过奖了,不知夫人的夫君是哪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