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里玄一听到女人,脑海里便不由自主的想到了凌婳月,俊美的脸上露出几分不屑,“都是些庸脂俗粉罢了”。
“唔”,庸脂俗粉,张寒星听明白了,不是不动心,只是没遇上能动心的,“真是好奇,什么样的女人能让我的师兄动心呢?”,他的苑香就不错,可是绝对不能给师兄,师兄如此傲慢的一个人,应该配一个同样高傲的女人才对。
不知为何,他脑中突然出现了一个人,当轮廓慢慢清晰之后,连他自己都吓了一跳,不可能,怎么可能。
那个女人,才配不上他天下第一的师兄。
看张寒星脸色变得难看,百里玄问道:“你脑子里想什么乱七八糟的”,他这个师弟,虽学了师傅的用兵之法治军之策,却是个头脑简单之人,从来不会掩饰自己,看表情就知道他大概在想些什么了。
张寒星坏坏的一笑,“我在想,师兄同如今的郡主,倒是还挺相配的”。
百里玄眉头不自觉的挑起,眼中的厌恶之色毫不掩饰,“这笑话一点都不好笑”。
张寒星却好像抓到了个好笑的笑话,“师兄,你不觉得如今的郡主不一样了吗?满身风华绝世傲然之姿,高高在上宛若一只不容亵渎的白莲,那样的雍容气度堪比已逝的德庄皇后”,张寒星撇撇百里玄傲慢的样子,“我倒觉得跟你站在一起还挺配的”。
百里玄脑中,凌婳月的样子也似乎变得同印象中不一样,可是无论怎么变,凌婳月还是凌婳月,“德庄皇后?哼,你还真看得起凌婳月,一只土鸡和一只凤凰能比么?”
德庄皇后可是如今天下称颂的女子典范,温婉贤淑德才兼备,凌婳月算什么,放荡yín_luàn水性杨花,简直是对德庄皇后的侮辱。
张寒星摸摸鼻子,自讨没趣,确实,说错了,没法比。
“我好像醉了,睡了,你自便”,说完,索性往桌子上一趴,已经睡了过去。
百里玄瞪他一眼,走到床边还是拿起一床锦被,给他盖上。
夜已深,离天亮没几个时辰了,过的再快些就好了,天亮了他好快些离开这肮脏之地。
白驹过隙流水匆匆,转眼又是几日过去,这几日,将军府的好色郡主凌婳月,再次成为了全天下的话题,街道上、角落里、茶馆中,谈论的无一不是凌婳月。倒不是有多关心她,而是把她的所作所为当做了一些笑谈,为平淡的生活添些乐趣罢了。
京城有名的茶馆中,说书先生一拍桌子,说的有声有色,喝茶的闲人听得津津有味。
“话说那郡主一怒之下,便将下毒的暮生抓了起来,这时候突感身上一阵燥热,才知道原来竟是媚毒,郡主妖媚的一笑,让人将那暮生拖进了房中,哎呀,外面的人只听一阵阵凄惨的叫喊从那郡主得屋里传出来,没过多久,那暮生的尸体便被人抬了出来,那死状,真是惨不忍睹,哎,想这暮生本是为了争宠,却没想到惨死,真是可怜。可是屋内的郡主仍不罢休,又命人将一个叫霍英的俊俏男子拖了进去,结果可想而知,同那暮生一样,不久便惨死了…”
喝茶的人也不喝茶了,均张着大嘴惊讶不已,一个女人而已,竟然能将两个男子狂虐致死,真是惨无人道,不过话说回来,这郡主也够厉害的了,一夜欲数男呐。
而茶馆角落里,不起眼的一张桌上,坐着两个人,一个男子丰神如玉面带微笑,另一名女子蒙着面纱,双目含笑,说书先生的水平不错,两人也听得津津有味,只是时不时的一个对视中,四目有些促狭。
“你问那千娇百媚阁那么多美貌男子,死的为什么偏偏是这两个?哎,听说那郡主有一个美人牌,每个牌子上写一个名字,就像皇上那般,于美人牌中翻牌子,翻到哪个就是哪个,也怪这两人命苦。这个霍英死了之后,那郡主还不消停,竟然一下子又翻了两个人的牌子,对,就是那个文采出众的花希影和武功不错的张寒星,这两人可不是好惹的主,特别张寒星还会武功,两人进去之后一阵反抗,或许那郡主的媚毒药性也差不多了,两人终是没让郡主得逞,可两人也多少受了些伤,这郡主,当真豺狼虎豹一样,狠毒的很,狠毒的很呀…”
角落里,女子满眼含笑,看着男子说道:“你找的说书先生不错”,男子淡笑不语,沁香的茶水送到嘴边,轻抿一口,“只是你的名声更坏了”。
“这才好”,女子便是凌婳月,一身素衣蒙面,掩去了几分风华美貌,多了几分素雅闲淡,“暮生和霍英的死,只是一个说法,秦殇绝不会相信,该走下一步了”。
那男子自然就是慕容止了,他修长好看的手指握着茶杯,看着那依旧讲的绘声绘色的说书先生,和听得津津有味的人们,眼眸突然眯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