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想怎么样?”该死的慕容止,就是一只狐狸。
慕容止继续说道:“黄金公子也算是生意人,伤了郡主,总该给点补偿吧。”
“怎么补偿?”要是用钱补偿也就算了,可慕容止绝对没有那么好说话。
“很简单,只要黄金公子帮郡主做三件事即可。”慕容止笑的高深莫测,可这笑容看在金照夕眼中却格外的刺眼。
“什么事?”
“那要看郡主了。”慕容止微微看向凌婳月,凌婳月突然明白了他的意思。
“我还没想好呢,想好了再说吧。”慕容止果真是个狐狸。
总挂着不羁笑容的金照夕顿时变了脸色,“你们还真敢说,傻子才会答应你们的要求。”
为她做三件事,她若让他帮她夺皇位怎么办?难不成还真帮她夺?笑话!
这种没边儿的承诺,真当他是傻子吗?
“你会答应的。”慕容止胸有成竹,“官不与民斗。”
金照夕脸上忽白忽黑,极为难看。
他明白慕容止的意思,他是要以权势压人了。镇国将军的势力自然不可小觑,况且凌婳月好歹还是个郡主,秦越国唐唐郡主被刺伤,若真闹起来,他的“修罗刃”恐怕会受到极大的损伤。
“好,我答应你。”金照夕咬牙切齿的说道,一双眼睛狠狠的瞪着慕容止,“慕容止,你给我记着!”
该死的,他唐唐黄金公子,竟然接二连三的在这个男人面前吃瘪,这笔账,他早晚要讨回来。
金照夕气急败坏的离去,凌婳月心情却好了不少。
门外,柳如影看着离去的王千清,呆傻了一般,他怎么也想不到,自己找的杀手竟然就是他,这千娇百媚阁,什么时候成了一个卧虎藏龙之地了?
一阵春风吹过,卷起浅动的尘土,迷了柳如影的眼睛,他流着眼泪搓搓眼,再睁开时,已没有了那离去的人影。
五月天,春风已不觉得凉,可慕容止仍旧不放心,亲自取了一张薄毯盖在了凌婳月的身上。
“我不冷。”凌婳月抗议,都什么时候了,还盖毯子。
慕容止仔细的将她的发丝拿出来,薄毯整理舒服些,“你伤口刚要结痂,不宜吹风。”顿了一下继续说道:“昨天流血过多,你还要多休息。”
“我还没处理完呢,柳如影还跪在外面。”不自觉的,对着这样的温柔和宠溺,凌婳月竟十分的享受,语气不自觉的柔和起来,带着一种撒娇的意味。
“你若是相信我,就交给我来处理。”慕容止声音低沉温和,不见以往的清冷,听起来更加的魅人。
“好。”凌婳月点点头,心中对他的信任和依赖,连自己都说不清。
慕容止又嘱咐了几声,让芝兰和玉树记下她的饮食注意事项,便走了出去,临离去前还不忘小心的为她关上房门。
房内,她望着那月白色的人影消失,唇角不自觉的扬起一抹微笑。
她明白,他是因为自己失策让她受伤的事,心有愧疚,所以才格外的对她体贴,就连以前那种生人勿进的清冷都没有了,可是她也知道,她对慕容止的信任和依赖,已经在无形之中放大,放大到她自己都无法想象的地步。
而这种信任和依赖中,似乎,还夹杂着什么样的,情愫。
凌婳月一只手抚上自己的胸口,那里,她清楚的感觉到自己的心跳。
原来,它还是可以跳动的。
门外,慕容止关上房门之后,高大的身影立在门扉处,却久久未动。
好看的剑眉蹙起,他微微侧目后看,似乎是倾听房内的动静,又似乎是在思索什么。
月白色宽大衣袖下,他一双手握起,又放下,再握起,再放下…
没有人知道,这是他的小动作,在他感觉矛盾的时候。
从昨日到现在,他的胸口一直在揪着,好像被一只无形的手,紧紧的揪着,特别是听到她受伤消息的时候,那双手揪的格外用力。
他以为,他对这世间万物万事,已足够淡然,可是为什么,遇上她,却变了呢。
面对她,他失了冷静,面对她,他觉得自己有了温度,面对她,总觉得自己不像自己。
这可不是好现象,不能忘了,他早已心有所属,他最爱的那个女子,还在等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