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婳月被他看的极不自在,却强装镇定,心中却有些惊讶,这个男人这么好打发?
男子披了外袍,一身金黄的衣衫极为醒目,在月光下,更是散发着奢华的光芒,收拾干净自己,男子拿起一旁的扇子“唰”的打开,自是一派风流之相。
“你…你是…”凌婳月惊讶的看着男子一身金色衣衫,和手中的金色羽扇,惊讶的差点失态。
黄金公子,他竟然是黄金公子!
黄金公子,据说富可敌国,他只凭借两种产业便成了天下间几乎最为富有之人,青楼和杀手。
而他为人,也极为高调,喜穿金色衣衫,据说他所有的衣衫上面全都是金线缝制,而一把纯金打造的黄金羽扇,更是他身份的象征。
这些,凌婳月从《天下志》中刚刚看到,当时她还在想,是个什么样的男子,能将一身金黄色穿在身上,没想到今日,便见到了。
黄金公子,金照夕。
他竟然也是凌婳月的入幕之宾。
金照夕低头看看自己,没有什么不妥啊,“月儿怎么了?哪里不妥吗?”
凌婳月忙摇头,“没有没有,只是被你那衣服晃了一下眼。”
月光下,这身黄金色的衣衫,的确格外晃眼。这个男人,比起慕容止,恐怕一点都不好对付。
金照夕风骚的笑笑,“月儿是不是已经被我的风采迷住了?”
凌婳月无奈,没想到这个黄金公子如此的自恋,“你想太多了。”
“好吧。”金照夕无趣的摸摸鼻子,“失宠了,那我只好去别处找安慰了。”
金照夕摇着扇子往外走。
“对了,忘了告诉你,花钱杀你的单子,又多了两个,不过都是小组织,你那侍卫应该还能应付得来。”说完,摇着头一副伤心模样便离去了。
凌婳月被那最后一句话惊了一下子,花钱杀她?
有人花钱买杀手杀她,而且听金照夕的语气,似乎已经不是第一次,杀她的人,也不是一个两个。
谁,后院的男人?还是她以前的仇家?这凌婳月的身份,果然是个麻烦。
月色如水,从黑色天幕中洒下来,带着沁人心脾的柔和,透过枝桠,形成斑驳的月影,摇摇曳曳,好似一首醉人的诗篇。
圆月下,两个男人隐在假山后的阴暗处,说话声音故意压低,一个带着漫不经心,一个带着浓浓的恨意。
“收起你那恨意,剑十一可不是小角色,若是被他察觉,你就别想安宁。”这声音,懒懒的,竟是方才的金照夕。
另一男子同样身材修长,只看背影便可知,一定也是个绝色男子,月色小才隐约看得清楚,竟是花希影,凌婳月的面首之一,也是凌婳月重生时,在她床上的两个男人之一。
“他早就知道我的杀心,哼,凌婳月身边的一条狗而已。”他满脸的恨意,连说话都咬牙切齿。
金照夕自在的摇着黄金羽扇,“是条狗,你也得能将狗赶走才行,否则你怎么杀人。”
花希影恨恨的瞪眼金照夕,“不用你管,我筹够了钱,自然能请的动你那最好的杀手。”
金照夕呵呵笑笑,“那可要快点了,否则等你们都被送出府去,赚钱可就更难了。”
花希影一怔,“你说什么?”
金照夕摸摸身边的假山,从上面摘下一朵野花,放在鼻尖轻轻嗅香,神态悠然自得,“那凌婳月突然转性,说要把你们千娇百媚阁的所有男人全都送出府去,你说凌婳月是不是傻了?还有,我堂堂黄金公子衣衫不整的躺在她的床上,她竟然不为所动,呵呵,真是天下奇谈了。”
“怎么可能?”男子深深拧着眉头,那个贱女人见了男人恨不得扑上去,怎么可能对黄金公子不闻不问,不过…
“最近一段时间,确实没见什么人被她招去侍寝,她那里,只有慕容止会进出。”
那女人又要做什么?
她说放他们出府,是真的吗?
“她虽说要放你们出府,你也想想,出了将军府,你们以为还是以前的自己?做了一个女人的男宠玩物,这秦越国,这天下,还有你们的容身之所吗?”金照夕看似无所谓的说道,眼神却观察着那男子的神色,“我个人觉得,这样的女人,还是杀了的好,呵呵,不过,你们也真是可怜,身为男子,该是如我这般的玩女人,而你们却被女人玩了,哎!”
本带上几分希翼的俊颜听他这么一说,脸上的恨意更加的明显,衣袖下,拳头紧握,“你说的没错,不杀凌婳月,我花希影今生枉为人。”
金照夕的黄金羽扇遮住半张脸,笑的得逞而鬼魅,呵,有钱不赚白不赚。
“花公子,你还是不要被他蛊惑的好。”突然,一到清冷的声音从近处传来,月白色的人影站在月光下,带着几分意欲乘风归去一般的谪仙美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