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文龙放下手中的塘报,他陷入了沉思当中。陈奇瑜的遭遇早在他的预料当中,但结局却是出乎意料之外。陈奇瑜的潜逃让毛文龙摸不着他的去处,外面还有许多探子在打探,却都没有任何的消息。
这让本来有意招揽陈奇瑜的毛文龙感到可惜,而且毛文龙心里还有顾虑,他也害怕陈奇瑜脑袋被驴踢了前去投奔势头渐盛的后金。如此一来,以后毛文龙便要多面对一个可堪重任的大才之士。
洪承畴见毛文龙看了塘报之后,面现忧色,便开口问道:“是不是发生了什么大事,还是河南的局势有变?”
今晚大过年的,全叶县的百姓都沉浸在欢乐当中,已经有三四年没有过一个好年的百姓,对目前的生活状况都很满意。刚刚洪承畴还与毛文龙讨论这个事情,两人也是相谈甚欢。
不料这个塘报上呈之后,毛文龙便陷入忧心当中,一时间令洪承畴也开始担心是不是河南的局势发生了不好的变化。
毛文龙犹豫了一下,把塘报递给洪承畴观看,他忧心的说:“目前的局势并没有变坏,反而正如我先前料想到的一样,河南再次陷入混乱当中。我忧心的是这个陈奇瑜,不知他会不会前去投奔后金?”
洪承畴快速的扫了眼塘报,确实没有发现什么对叶县不利的消息,看到了后面他也明白了毛文龙在忧心什么?之后听毛文龙问起,他稍微思索后分析:“如果要我猜测的话,陈奇瑜定然不会前去投奔后金。”
毛文龙很是讶异:“你为何这么肯定,有什么依据?”
洪承畴笑了笑说:“很简单,塘报里说了,陈奇瑜是带着他那四个心腹手下潜逃的。如果他是要去投奔后金的话,定然不会带上自己身边的心腹,而是自己悄悄的去。”
毛文龙也觉得洪承畴说的有理,可陈奇瑜不去投奔后金的话,他又能去哪里?
洪承畴不等毛文龙问话,他继续分析下去:“陈奇瑜走的时候连同心腹一起带走,他要么就是准备像那些农民军一样,起来造反。要么就是心中早已经有了投奔的势力,所以他才当机立断而走。而很显然,这个势力绝对不会是后金军。”
毛文龙迟疑了片刻,又追问:“那你觉得他最有可能前去投奔谁?”
洪承畴想都不想,直接摇头言道:“陈奇瑜能够坐上五省总督之位,这可不是偶然,所以他身后必然还有势力在支撑。而我对他身后的势力一无所知,所以无从猜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