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子,是不是你搞的鬼?”老头落到地上,将铜鼎丢到一旁,脸色不善地看着陈小七。
这当口儿如何认得,陈小七连忙摇头摆手道:“不是!”
“真个不是?”
“真的不是。”
老头围着铜鼎走来走去,鼓捣了半天也弄不清楚这第二个荒古铜鼎的器灵是怎么消失不见的,最后只得罢手。他袖子一挥,袖子突然变得膨大无比,瞬间将第一个铜鼎和第二个铜鼎摄了进去。
“小子,还继续吗?不举的话,老夫就将其余的收起来了。”
陈小七本打算放弃,可想到那本只有举起四个铜鼎才能看到的神秘拳经,却又心痒难耐。他站了起来,疾走了几步,来到第三个荒古铜鼎跟前。只见这铜鼎高达七尺,重约一千五百斤,鼎身雕着一只朱雀,鲜红似血的羽毛栩栩如生,鸟喙乌光闪耀,似乎要喷出毁天灭地的真火来。
陈小七心里掂量着,不由自主地弯腰抱住荒古铜鼎的鼎身,正要使劲将它抬起。就在这时,一道欢快的鸟鸣声在他的脑海里响起。他急忙内视,只见一只浑身冒着火光的朱雀围绕着他的神识玉珠飞来飞去。一缕银色的气息从神识玉珠伸展出来,化成一只银色的小手,不断地抚摸着朱雀小鸟。
朱雀小鸟叫得更欢快了,看那模样,好像神识玉珠是它的亲人般,清脆的声音不断响起,愉悦亲近的情绪传到了陈小七的心里。
“轰!”
第三个荒古铜鼎慢慢升了起来,鼎身发出一股吸力,将陈小七的双手紧紧地吸附在它的身上。随着铜鼎的不断上升,陈小七也渐渐地直起身来,两只手呈举天状,从外面看来,可不正是举起了第三个荒古铜鼎?
“好!”一道喝彩声传来,一个青衣道人不知何时出现在锻剑阁执事老头的旁边。青衣道人焦黄色的脸上现出一抹惊容,拍手叫道:“想不到隔了这么多年,还能看到有人举起这朱雀鼎。木老鬼,你们锻剑阁倒是人丁兴旺啊。”
“哼,这有什么?又不是举起第四个荒古铜鼎,值得这般大呼小叫?真是少见多怪。”木老头斜乜了眼青衣道人,不满地说道:“我说李长生,你不好好呆在安都观,跑来我们剑派做什么?老夫又不曾欠你师父酒钱,你巴巴地跑来锻剑阁到底是为了什么?不会无聊到没事瞎逛吧?”
那名唤作李长生的青衣道人呵呵笑道:“木老鬼,不要这么看我嘛,好像防贼一样,这般做作岂不令人心寒?我是专门来看一个人的。”
“专门来看人的?你不会说是专门来看老夫的吧?老夫有这么大的面子?你那死鬼师父长春上人可是巴不得我倒霉呢。”木老头一脸狐疑地看着李长生,别人不了解长春上人,他可知道那老小子是什么样的人呢。
李长生捋了捋下颔处的三绺长髯,沉吟了几下道:“我也不瞒你,前些日子我师父在定境中窥到了一线天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