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振仰头，微微地叹息，“差不多，宛如冰冷的机械，她是没有感情的……”

“可是，她的本性是善良的。”

祁振点头，“我知道。”他笑了笑，自己所爱的女人，是怎样的，他还是懂的。

然而，这并非是郝宝贝最终想要说的，她想要告诉祁振的是，“她是杀手，烟。我能够感觉得到，她现在过得并不好，不见得比跟在你身边的时候好。跟着你，她还是不懂爱情，但是，至少，她不会太孤独太寂寞。”

祁振闻言，有些讶异地看着郝宝贝。

“宝贝你……”

“你想问我，我怎么知道的是不是？在原始森林的时候，我们差一点死……人，往往在面临死亡的时候，将会松懈下来。柳絮也是，我是在那个时候，看见了她的孤独，内心里的冷漠，和那份无法言说的孤寂。”

“呵呵……”祁振轻笑。

郝宝贝只看着他，等待着他的下文。

“但是，你也错了。她终究不再是三年前的柳絮。宝贝，不懂爱的人孤寂，懂得了爱的人，也会孤寂……”祁振站了起来，似乎并不想让外人看见他此时的模样，他微微地侧过身子，嗓音低低柔柔的，就像他表面表现出来的温润斯文的外表，“不懂爱的柳絮，已经懂得爱了。只是，被她爱的人，不是我。”

“懂得爱了？那个人是谁？”这个答案还是出乎了郝宝贝的意外。

难怪——

难怪当时，她们一起在原始森林的时候，柳絮只对小澈表现出兴趣，对于阿振……她曾经的男人，她似乎不太感兴趣的模样。

“给了她重生的男人，杀手组织的首脑。”

这个人到底是谁，祁振没有说出名字。因为他觉得，即使说了，郝宝贝也不认识对方，所以，没有必要将名字告诉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