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曾经那么在意你。”

“嗯。”

“可我不能接受，是你欺骗了我，伤害了我！”

“嗯。”

“你怎么能这么对我？你怎么可以这样伤害我呢？”

不知道什么时候，我的亵衣已经穿回到了身上，我哭得晕晕沉沉，朦胧中，我感觉到他长长的叹息着，轻轻地将我抱在怀里，他怜惜的叫着我的名字，轻叹道：“唔，飞雪，你叫我拿你怎么办才好呢？”

他就这样抱着我，抱了整整一夜。我能感受到他的忍耐，他的提防，我根本就不敢入睡，而他也并未曾因为我的哭求而放松了对我的防范。我们俩个的身体，明明是紧紧拥抱在一起，可我们的心，却偏偏是相互提防着的，都唯恐对方突然而起对自己的伤害。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黎明的第一缕曙光终于由窗外斜斜照入，他迎着曙光深深凝视着我，眼中却充满了幽黑的空寂和疲惫。

然后，他哑声说“飞雪，留下来吧。朕会允许你的任性，允许你的嚣张，甚至允许你在整个后宫惹事生非，闹个鸡飞狗跳。但是，朕绝对不允许你再提离开这两个字，也绝对不允许你因为想离开而做出一些伤害朕伤害自己的事。”

我再也不敢肆无忌惮的乱说，只战战兢兢地问道：“为什么？夜飞雪对皇上来说，有这么重要吗？”

唇边的微笑在这瞬间便转为苍凉的怨毒，他那俊逸秀美的双目中透出无际的森冷：“从前朕想要的那些从来无法做主，从来就没有选择。现在，但凡朕现在想要的，无论是事、物还是人，朕决对不会再放手，得不到的，朕宁可将之毁灭。任何人，都别再妄想着左右朕的意志。朕的仲父不行，朕的母后不行，包括你……夜飞雪，你也不行。朕一直知道你在害怕些什么，所谓狡兔死，走狗烹。你是在害怕你和你姊姊最后会不得善终，所以才选择了依附翼之这棵大树，选择菰安郡来躲避可能会来的风暴。但是，朕要告诉你，你想错了，普天之下莫非王土，这个世上，唯有朕，唯有朕才能真正庇护于你和你的姊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