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终归是女儿家,听他口口声声说我跟他态度亲密,明知是相激,却也不好意思继续跟靠这么近。当下,将金针在他哑穴上一扎,收回手中,退开数步,笑道:“王爷一定要见谅,小女子对你全无恶意,不过是为了保命而已。小女子所封之穴,三天之后自行可解。这三日,可就要委屈王爷您在花丛中度过啦。不过,王爷,您睡卧花丛下,岂不是件风流轶事?日后,必可千古传颂。”
说着,便想要伸手去拖他的身子。就在此时,恒王的左手突然伸出,一把扣在了我右手的脉门之上,用力一捏,我顿时浑身发麻,身不由已的倒向他的怀中。他一跃而起,将我抱住,口中轻笑道:“哎呀,可别摔坏了。”
我的脑中轰隆一声炸响,顿时惊得脸无人色,我颤声问道:“你……你怎么能够自行解穴?”他眯眼看着我,神色甚是轻浮,低笑道:“姑娘忒也太过托大。你那金针封穴之术虽出神入化,但偏偏就我一个,知道这解穴之法。”
我正要问他怎么会的,喉头骤然一凉,一把锋利晶亮的匕首已是冰凉的贴在了我的颈边。
恒王靠近我,眼中露出残忍嗜血之色,声音的温度也骤然下降,他冷冷的说道:“现在,我的美人儿,你该告诉我,你到底是谁?是谁派你来的?”
明月临空,月光泛着霭霭的波光,温柔无比的映着俩个相拥的人。我的脑袋晃晃的发着晕,就向是第一次给人治病时,因下了狼虎之药,将人给医坏了的那种感觉,迷惘、惊恐、呼吸骤止,恶心发晕。
我的身上一阵骤凉又一阵骤热,我想自己还是晕过去的好,偏偏又那么清醒,清醒到能清楚的感觉颈上的匕首已是慢慢划破了我娇嫩的肌肤,那里有股湿湿润润的热流,正涴涴流下。
我用力咬着自己的舌尖,不让自己吓得失声痛哭出来,然后,我看着他,轻轻的笑了起来。恒王见我双肩耸动,越笑越欢畅,越笑越开心的样子,脸上不由露出怀疑之色,右手用力捏住我的肩膀,冷冷问道:“哼,你笑什么?你再不好好回答我,便教你好好尝试下我的毒辣手段。”我肩上的骨骼被他捏得格格直响,痛得我几乎晕厥过去。
我强行忍住,轻笑问道:“王爷,你可知我为何一直只用金针而不用银针?”恒王的脸色微微一变,我盯着他的眼睛一字一句的说道:“只因银针遇毒会变色,而金针不会,就算在金针的针尖上下了剧毒,那也绝对不会有人瞧得出来!”
听到这里,恒王的眼中露出恐怖之色,一张俊俏的面容也变得扭曲丑恶起来。他将架在我颈上的匕首递进了一寸,狰狞万分说道:“这么说,姑娘是在金针之上了毒?哼哼,你当本王是傻的么?你若真在本王身上下了毒,本王又怎会不知,你不必在这里危言耸听,看来,得叫你吃些零碎的苦头,你才肯说真话。”
我忍痛轻笑道:“恒王多心了,我哪敢对您下毒。我不过只想保命而已!”我这么说着,眼睛不停的往怀中的瞄去,那金针就藏在那里。
我越说没有下毒,恒王的脸色就越是难看。他见我眼神慌乱的往怀中看去,冷笑一声,伸手就到我怀里一阵乱翻,顿时将我藏着的金针翻了出来。他将金针放在鼻上仔细一嗅,脸色渐渐变得有些惨白,他喃喃的说道:“真有腥味。可这是血腥味,还是……,没错,应该只是血腥味,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