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毛跑到我前面张开双手拦住了我,气鼓鼓的喊道:“吴大哥你怎么就跟个小孩儿似的!我们寨里出去了好多人在那附近找寨子里的男人们,你那个朋友要是在那儿肯定会被发现的,要是不在,你急又有什么用!”
我一听毛毛这番话一下子有些懵,对啊,她们还不知道寨子里的男人青壮们现在的危险处境。
我张了张口,最终没能说出话来,我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去告诉她们这个噩耗,也不知道说出来会不会有人信我。
毛毛见我不再执意要出去,又断过陶碗递给我:“吴大哥你听话,先把药喝了,我这就去告诉他们,要是见到你那个朋友的话一定把他带回来,你就在这儿好好休息,好不好?”
我犹豫了一下,看着毛毛诚恳的脸色和真切的关心,实在不忍心拒绝,接过她手里早已经凉了的药碗一饮而尽,然后又告诉她我还是不能休息,我要去牙钩子。
毛毛一下子像是生气了似的,急得直跺脚:“吴大哥你!你怎么就这么犟呢!那座浮桥都给水冲没了!你怎么过河!”
听到毛毛这么说,我这才颓然的坐了下来,想起了之前亲眼看到那座浮桥被水冲毁的场景,是啊,我现在连再进牙钩子都不行了......
毛毛见我终于安静了下来,这才又露出了笑容,用哄小孩儿似的语气说道:“吴大哥你听话,在这儿好好养病,等你病好了,我在请寨子里的人一起帮你想办法,好不好?”
“我知道你肯定有什么重要的事情要去做,但这也不能不顾自己啊,你烧得这么严重,会有危险的!”
我没想到毛毛这么敏锐的洞穿了我有事情要去做的心理,再想到自己一直在编各种理由骗她,顿时觉得心里有些过意不去。
而毛毛见我不说话便也就当我默认了,推着我回到了竹屋里,让我好好休息,她去给我弄吃的。
我进屋后颓然的叹了口气,冷静下来后仔细去想,毛毛说的确实有道理,我现在像个没脑袋的苍蝇似的,出去到处乱撞能有什么用?
越是这种时候,我越应该冷静,想清楚了以后再行动,提高效率才是节省时间最好的方法。
然而我这时候感觉脑袋晕乎乎的,还有些隐隐作痛,思路根本不顺畅,完全思考不出个之所以然,便索性不去想了,在床边坐了下来。
这时候我才看到了放在床边的背包,想起来我包里的东西都湿透了,里面还有几本家传手札。
我担心东西会坏了,正好这会儿左右也无事,便打算把东西都拿到门口晒晒。
我一样一样的把东西从包里拿出来,镇阴铃只需要擦干就行,我又给收了起来,只是把那个木盒子拿到太阳下晾晒,随后又一本本摊开家传手札,好在上面的字迹并没有明显的受损。
而就在这时候我忽然发现包底上有一样东西,摸着不软不硬,有半个巴掌大小。
我有些奇怪,一时间想不起来这是什么了,狐疑的把它从包里拿了出来。
这时候我才发现这似乎是个样式古怪的荷包,我拿着它想了半天,这才想起来这是上次在娘娘庙底下的古墓中,从那具干尸腰间摸下来的。
当时我没来得及仔细看,便随手放进了包里,没想到后来就给忘了,这会儿才又发现它。
我拿着那个荷包正疑惑它到底是个什么东西,忽然听到旁边传来一声惊呼:“吴大哥!你这东西是从哪儿来的!”
我一扭头就看到了脸色有些发白,表情也不太自然的毛毛,目光正是落在我手中的荷包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