库奇似乎很恼火自己,甚至情绪都有些失控的骂骂咧咧的中文夹杂着英文的抱怨了自己好半天。
从见到库奇开始她给我的影响一直都是冷静而严谨得吓人的那种感觉,我还从没见他像现在似的这么情绪失控过。
库奇起码歇斯底里了两三分钟,然后才慢慢冷静了下来,随即我就看到他面色阴沉的掏出了一把寒光闪闪的匕首。
我心头一跳下意识的就往后退了两步,结果库奇却连看都没有看我一眼,而是撸起自己左臂的衣袖拿着匕首就朝自己小臂上划了一刀。
刀口很深,鲜血横流,看得我心惊肉跳。
而这时候我才看大库奇的左臂上,居然刀痕累累,又至少六道新旧不一的疤痕。
库奇闭着眼睛倒吸了一口冷气,低声说道:“希望这道疤痕能让我记住这个教训,以后不会再犯这样的错误了。”
我心里有些犯嘀咕,他手臂上的那些刀痕,不会都是他自己割的吧?这个人对自己的严谨要求居然这么变态的苛刻?
库奇没有向我解释什么,而是从包里找出药品来给自己包扎伤口。
毕竟在这种地方任何小伤最后都可能成为致命的因素,库奇就算是要惩罚自己,也不至于会拿生命开玩笑。
在这个过程中库奇很快又恢复了那种吓人的冷静,皱着眉头盯着白灰还没完全散开的坑里看了一会儿,同时又举目四下打量了一番。
“都到了这一步了,我没办法再重新来了。”
似乎是受情绪的影响,库奇的中文都变得更蹩脚了一些,轻声说道:“这个地方东方面是瀑布,不能走通,最有可能被人埋伏的是南方面,西方面林子最密,北方面则需要爬山坡……”
说道这里库奇沉吟了一会儿,一拍大腿道:“我们就在这里守着,一旦出现什么突发情况,就往西面撤退!”
说到这里库奇又看向了我:“吴先生,我希望你明白,我们现在是一条船上的伙伴。”
我点头表示了解,确实是这样,一旦库奇他们被其他势力消灭,我估计也不会有什么好下场,就算侥幸保住性命,通心子估计也保不住了。
我们就这样三个人同时朝不同的方向远眺,警惕的盯着周围的一举一动,生怕什么时候就会从某个方向涌上来一伙人。
而在这样僵持了十多分钟后,那个坑里的白灰终于慢慢散尽了,露出了坑里的本来面貌。
而在看到坑里的场景后我们三个都一下子怔住了。
坑里这时候铺满了白灰,像是一个石灰坑似的。
那块石板已经裂成了好几块,落在坑里,而原先石板的位置,居然露出了一个黑乎乎的洞口……
那里根本不是什么我所预想的棺材,似乎是一个……通往地下的地道口?
而库奇也怔住了,似乎是没有想到会是这样一个结果,脸上破天荒的闪过了一丝错愕的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