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光头的口气很急,喊的又太突兀,我的手都已经搭在了那两颗黄豆大小的果子上,正要扒开泥土。
被大光头这粗狂的一嗓子一下,我下意识的就双手一哆嗦,搓掉了泥土的同时还把果子给挤破了一点儿,流出血一样猩红的浆汁。
我还没反应过来怎么回事儿就被大光头冲过来一把拍掉了我手中的那株草,只剩下了我几个手指头上像是被割破了似的猩红。
在那株草被拍掉的瞬间,我已经看清了泥土下的那两颗果实的原貌,上面除了黄色和绿色的条纹,还有蓝色和紫色,似乎还有一抹红色……
药老头儿说过,通心子只能是三色的,颜色哪怕是多一种或是少一种,就是彻头彻尾的毒药。
然而我还没来得及失落,就被大光头劈头盖脸的骂了一顿,说这里的花草都有可能是剧毒,问我是不是不要命了。
我正想辩驳什么,忽然觉得自己被浆汁沾染了的几个手指上传来阵阵的剧痛,我心头一紧慌忙低头查看,这才发现我手上的猩红浆汁居然越来越多,像是……血溢出来了似的!
我慌忙甩了几下手把上面的红色液体甩落,却发现那种猩红的液体还是源源不断的溢出,很快又把我的手指头全都覆盖住了。
我心里一下子就紧张了起来,再仔细一看才发现,这哪里还是那种果实的浆汁,分明就是我的血液!
大光头骂了几句后也发现了我手指头上的异常,骂了我几句后一把拉过我的双手不知道从哪儿扯了几根细绳出来,把我的左手食指和拇指,右手食指这三个手指头都从指根处死死的勒了起来。
大光头的力气很大,勒得也紧,把我疼得龇牙咧嘴的,这么一来我这几个手指上才停止了继续往外冒血水。
我胡乱擦掉血迹后再仔细来看这几个手指,却发现上面皮肤完好无损,连个小伤口都没有,怎么会流血?
大光头又骂了我几句,骂骂咧咧的说道:“我说你小子手怎么就这么欠?这里的东西你都敢乱碰?”
“这种草邪乎得很,能不见伤口就把你的血放干!”
大光头说着从自己的包里掏出一小个白瓷瓶,约摸只有大拇指大小,打开盖子后抖了一小撮白色的粉末在我手指头上,让我把刚刚流血的这几个手指头都搓匀了。
在他打开那个瓶子的瞬间我就闻到了一个浓郁的药香,而且这个味道我并不陌生,仔细一想就觉得不可思议。
这个药粉的味道,和药老头儿给我的那瓶止血药似乎一模一样,而且连药粉的样子都一样!
只是我还是有些觉得不太可能,药老头儿的药都是独门秘方自己炼制,大光头怎么可能有同样的药?
大光头让我把药粉搓匀后就让我别乱动,等了两三分钟后我的这几个手指都因为血液不循环而开始发凉发麻了,指头都变成了青紫色,大光头这才给我把勒在指根处的那几根细绳解了。
我的几根手指慢慢的恢复了血色,而指头上却没再溢出鲜血来,只是慢慢的结起了一层血痂,明明没有伤口,却整个指尖都是血痂,着实怪异得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