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落到地上后感觉胸口火辣辣的像是要炸开了似的,痛苦的剧烈咳嗽起来,像是要把肺咳出来才能好受一些。
同时我瞥见六子不是的什么时候来到了地下室里,拿着一根和司徒手里一模一样的东西正在追着司徒满屋子的跑。
司徒像是突然萎靡了似的,连动作都感觉有些迟钝,一个躲避不久就被六子抽上一下,顿时就看到司徒影子似的身上腾起一阵白烟,同时能听到司徒又惊又怒的惨叫。
我这会儿实在太难受,眼泪花儿都咳出来了,还干呕了几下几乎要吐出来,好半天才缓过神来。
等我站起来的时候六子已经过来扶我了,说是那只恶鬼逃走了。
我看着六子有些不知所措,我该不该继续演戏假装什么都不知道?可是在六子这样精通纵横术的人精面前,我恐怕多半藏不住啊……
六子到底是察言观色的行家,一看我的表情就知道我心里有事儿,先是笑着解释说他手里这个藤条一样的黑棍儿,叫打魂鞭,专打神魂,打在人身上疼在灵魂上,极其痛苦,大鬼魂更是厉害。是早年间他父亲高价买回来的,也不知道出自哪里。
“刚刚那个鬼似乎是想来偷这打魂鞭,不过我放在地下室里的是假的,真的一直在我手里。”
六子笑着骂了几句脏话,倒是真有几分痞子气,怪不得他说别人都叫他痞子六。
我尽量自然的笑着说那恶鬼似乎很恨我,看来他刚刚是想用打魂鞭折磨我。
说笑过后我的表情还是瞒不过六子的眼睛,他皱着眉头问我到底是有什么事,说出来一起合计合计。
“吴大哥,我怎么感觉你好像有些怕我,在提防着我似的?兄弟哪里没做对您直接说,可别憋着闹出什么误会来?”
六子说得很真诚,好像他真的没有害我的心思似的,可是我都亲耳听到他给手下打电话要对付我了,还能有假?
我见在他面前伪装实在没什么意义,本来我就不擅长伪装和撒谎,在他面前更是无所遁形,以其这么死撑着迟早被识破,不如干脆打开了搏一丝生机!
想到这里我快速后退了几步和他拉开距离,正好退到了那口石椁旁边的架子庞,我的一串镇阴铃还在架子上的椁盖上放着。
我顺手抄起那串镇阴铃拿在手上,同时快速抽出匕首割破了自己的左手食指把血抹在了镇阴铃上,警惕的看着他。
这一连串的动作我几乎就是在一个呼吸之间完成,六子估计都有些没反应过来,错愕的看着我。
我冷笑一声:“别装了,你到底是谁,想干什么?”
六子一脸莫名的看着我:“吴大哥你是不是被人挑拨了?”
我让他少装蒜,说他打电话的时候我都听到了。
我原以为话说到这个份上他也就该卸下伪装了,谁知六子先是愣了一下,接着神情古怪的笑了起来。
“吴大哥,你……你误会啦!我电话里说的那个‘他’,是指洪顺啊!”
六子哭笑不得的看着我,说没想到我会这么容易胡思乱想。
他说今天晚上他的手下终于掌握了洪顺的位置,在娘子庙镇的一个招待所,便想派人过去把他捉回来。
可是不料他的手下还是失手了,所以他才连夜起来着手安排,没想到引起了我的误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