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犹犹豫豫的走到了阿茶进去的那间屋子的门口,有些害怕又有些期待的掀起帘子,就看到里面的毡垫床上躺着一个人,脸色发白嘴唇发青,正是余燕!
然而这时候的余燕胸口微微起伏,分明还在呼吸,余燕还活着!
“余燕!”
我兴奋的喊了一声就要冲进去,刚抬脚就感觉衣领一紧,被人揪着衣领直接扯了出去。
扯我衣领的正是药老头儿,不过到了现在我再傻也明白了,是药老头在救治余燕,我也没脸向他发火,只是着急的喊了一声大伯,说我要进去看余燕。
药老头儿却还是那副很厌恶的表情:“我已经说过了,你离她越远,她就越安全!”
“她现在徘徊在生死边缘,你想害死她吗!”
药老头说着似乎愈发气愤了,好像我哪里得罪过他让他很讨厌似的,狠狠的推了我一把:“你害的人还少吗!还嫌不够吗!”
要是换作之前我肯定会很生气,但现在既然知道了他是药老头儿,我自然不会和他生气。
只是我有些不理解,既然他不是寺院里的僧人,难不成还认为阿奇和乌鲁是被我害死的?他怎么会对我有这么大的意见?
药老头对我没有一点儿好脸色,任我怎么说,他都只有一句话,让我立刻离开,我离开余燕她才能安全。
直到最后他似乎也被我缠的没办法了,这才松口说让我回家去待着哪儿也别去,等他治好了余燕,会让余燕去找我。
我犹豫了半晌,甚至还偷偷用言天算术验证了他的身份,最终才自己一个人离开。
药老头的这间小院就在普乌木山上,甚至都立普乌木寺不远,不过一般登山者都止步于普乌木寺,倒是也没什么人会发现,药老头就带着阿茶隐居在了这里。
之前余燕在我怀里分明都已经断气了,药老头居然都给救了回来,想到这里我也稍稍放心了一些,自己一个人下山了。
下山后我没有耽误,直接离开藏区回了家,刚出去几天又回到了这个我最熟悉却又产生了陌生感的地方。
我的卧室还是婚房的布置,我看着这些场景又想起了余燕,一个人躺在床上发呆。
我就这样一个人在家里待了一段时间,一个人在家住着总感觉哪里不对劲,像是少了些什么。
这几天下来我终于从对余燕的担心中慢慢走了出来,冷静了不少,虽然还是担心,但至少能够理智看待了。
主要是之前以为余燕死了的时候对我的冲击太大了,那段时间让我几乎丧失了理智。
回过神来后我又开始琢磨关于七星,关于我爸他们的一些问题。
我爸给我留下的密信里提到还有另外一把铁算盘,说是在他二十年前住过的老屋。
但我还没来得及知道那处老屋在哪儿,那封信就不见了,看来多半是有人不想让我知道信上的内容。
二十年前我爸到底住在什么地方?
当时我还没出生,应该是我爸和我妈一起生活的地方。
闲暇时我又在我爸的卧室里翻找起来,这次没再翻出一些又用的信息,不过倒是让我发现了一个规律。
那就是家里但凡是上了年头我爸从我很小时候就用的东西,上面都能找到或清晰或模糊的“盛国百货”的字样,似乎是同一个地方生产的?
比如说有几本已经泛黄的笔记本,还有一只钢笔和一瓶早就干了一直没扔的墨水,包括我爸藏在床底下那只旧皮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