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一进到殿堂里我就怔住了,我的背包还在地上,但刚刚慌乱间扔到背包旁边的纸笔却不见了……
殿堂里四面密封,只有正门开着,刚刚也没有风,那张信纸去哪儿了?
我和余燕一起把整个昏暗的佛殿都找遍了,就连供桌上的七星板和金属人面像都翻开看了一遍,却依然没能找到那两张信纸。
我心头发沉,刚刚我们就在门口,这件佛殿没有其他出口,那两张信纸到底去哪儿了?
我爸的信上的内容我还没翻译完,只看了一半,就连最关键的,另一把铁算盘在哪儿我都还不知道。
难道是有人不想让我知道,所以袭击了乌鲁吸引我的注意力,然后偷走了信纸?
可是这就一个出口,谁能做到?或者说做这件事儿的,不是人……
就在我和余燕几乎要把那间佛殿的地砖都翘起来看个究竟的时候门外忽然传来了一片急促的脚步声,我和余燕刚一回头就被十几个和尚堵住了。
“住持也被他们给害死了!”
不知道是谁先发出一声惊呼,所有的和尚一下子全都激动了起来,一个个面色不善的堵着我们一顿叱责。
“住持都说了让你们立刻下山,你们为什么不走,还又私闯了我们寺里的另一个禁地!”
和尚们眼都红了,丝毫没有了出家人那种淡然与从容,我甚至觉得他们可能会动手。
我和余燕好说歹说解释了半天,然而他们根本听不进去,说自从我们来了以后先后害死了阿奇和乌鲁,要我们立刻就下山去。
我们几乎是被轰到了寺门外,那些和尚恶狠狠的盯着我们警告说以后不许我们再踏入普乌木寺半步,然后就要关门。
我慌忙上去拦住了那扇双开木门:“要我们走可以,我们要带阿茶一起走。”
“少废话!害死了两个还不算,你们还想连阿茶施主一起害死吗!”
一个年轻的和尚红着眼睛就要把我往外推,我只得死死的抓着门沿说我一定要带阿茶走,我妻子还需要请阿茶救命。
那个年轻和尚不由分说就要把我往外赶,我不肯放手身上居然被抓破了几处,最终是一个中年和尚走出来拉开了那个年轻的和尚,然后双手合十对我说道:“施主,阿茶施主已经下山去了,你们还请到山下去找他。”
“怎么可能,我一直在寺里,阿茶走了我怎么不知道?而且他腿上有伤,怎么下山?”
事关到余燕的性命,我也红了眼,死死的抓着门沿就是不肯放手。
那个老和尚叹了一口气,说阿茶真的走了,在我夜闯禁区的时候全寺僧人都到围墙外念经,回过头去就发现阿茶不见了。
“胡说!佛说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阿茶是救我妻子唯一的希望了,求求你们让我带他一起走!”
说话间我鼻头发酸,甚至已经带了哭腔,眼泪不争气的就要往外冒。
余燕上来拉我,说让我别这样,我摇摇头说不管怎么样今天我一定要带阿茶走。
然而这时候门内忽然传来了一声暴喝:“跟他们啰嗦什么!这种祸害直接赶出去不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