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连夜就赶回了莲子镇,就在孙叔家旁边找了个招待所住了下来。
当天晚上我放心不下,想给余燕打个电话问问情况却又打不通了。
余燕是坐火车过来,路上很多地方都会没有信号,电话打不通倒是也不是什么怪事儿。
但我心里却隐隐的不安了起来,忍不住拿出算盘推算余燕的凶吉。
算出的结果是平卦,也就是无凶无吉,倒也是正常的。
可是当我继续推算却发现余燕并不会到莲子镇!
这是怎么回事儿?她改变了方向?
可是不应该啊,如果余燕临时遇到什么事情要先去别的地方,至少会先给我来电话,难道真的是遇到什么事情了?还是我算错了?
我又接连推算了几遍,结果还是一样的。
我算不出余燕会去哪儿,只是知道从最后得出的数字来看,她近期内都和莲子镇不会有任何交集,却又和我多少有些关联的地方。
我顺着这组数字往下推,最后得出了她最近和我有关联的那几组数字,居然又是我爸……
我又想到了之前我收到的那封信上说的话,我爸没死,而是去做一件事情了。
当时我压根不愿意相信,但事后却接连出现了很多人的命格都或多或少和我爸有交集,这是怎么回事儿?
我凝重的拿起算盘,从我爸去世后第一次尝试着推算他的命格。
按说死人不可算,但现在我也顾不得那么多了!
然而我刚开始做第一轮的推算,屋里顿时就刮起了阴风,我也感觉到肩头一沉,像是有个人骑在了我的身上似的。
这种感觉和上次我强行推算我爸的命格的时候一模一样,果然,在我进行第二轮推算的时候,算盘上发出一声脆响,算珠滚落了一地,我手上也一阵剧痛,是拇指的指肚裂了,殷红的血水正在缓缓渗出……
珠落指裂,切勿强算!
我心里越发不踏实了,觉也不睡了,干脆到孙叔家院门口去蹲着,等着余燕到来。
我和她约好了在这儿碰头,她一定回来!
我就这么从凌晨一直待到了第二天晚上,中途连吃喝拉撒都是在能看到孙叔家大门的地方解决的,越等心里越急,倒也没有困意。
一直到了第二天凌晨,余燕还是没出现。
我心里焦躁得不行,一天下来给余燕打了好几次电话,均是提示不在服务区。
这时候已经到了凌晨两点多,我心焦得不行,周围一片寂静,静的有些渗人。
就在这个时候我忽然听到身后的院子里有动静,像是有人在院里踱步,还刻意压低了脚步声,听起来有些诡异。
我头皮一下子就麻了起来,孙叔家不是没人么?里面怎么会有动静?难道是……
想到这里,我惦着脚尖蹑手蹑脚的凑到那扇红漆大铁门前,想透过门缝看看里面到底是什么情况。
然而就在我把脸凑到门缝边的时候,那扇双开铁门吱呀一声就开了,我的脸几乎贴在了一个正准备出来的人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