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叔点点头附和我爸的想法,说现在情况不容乐观,必须赶紧出去把我爸的伤处理好,然后赶过去。
至于是赶去哪儿,孙叔和我爸都没有明说,余燕也只是点头应承了一下。
我顿时有些心痒毛抓的难受得不行,现在我们一共四个人,其他三个都知道着某件事儿并且在为之着急,就唯独我什么也不知道,被他们合伙瞒着。
这种被抛弃和排斥的感觉让人很不舒服,而且他们越是不想让我知道,我就越发沉不住气想要知道,心里顿时不踏实了起来。
但是现在的情形也确实不容许我去没完没了的刨根问底,我爸的伤势比我想象的还要重一些,孙叔说再不尽快输血可能会出事儿。
而且余燕一直用一种冰冷的眼光盯着我,搞得我浑身不自在连靠都不敢太过靠近,只能搀扶着我爸顺着地道往外走。
孙叔带着我们又原路返回,从湖边那个坟包处又爬了出来。
这时候天还没亮,惨白的月光洒落在地上看着有些阴冷的感觉。
湖面波光粼粼折射着月光,看着却总让人有一种莫名的压抑感。
我们刚吃力的把我爸从地道里拉上来,一阵冷风顿时拂面而来,让我不由得打了个寒颤,下意识的四下打量了一番。
那个恶鬼应该没在这附近了吧?
我想起来先前那恶鬼的凶悍,再一看我们四个人现在整个就一老弱病残,要是被那恶鬼发现了多半是没有招架之力了。
同时我想起了之前的沐怜似乎也不对劲。
我爸说她是被人控制了,先是把我骗到那座庙里想害我,后来在关键时刻却又从恶鬼手底下救了我们,她到底遇到了什么事?
我们四个人就这么踩着月光顺着山路往前走,一路上孙叔在前边开路,我搀扶着我爸跟在后头,余燕则是一言不发的走在最后负责断后。
一路上我们谁都没说话,就连个咳嗽什么的都没有,气氛有些沉闷。
再加上孙叔的一条腿之前受了伤,走起路来有点微瘸,我爸又必须要搀扶着才能走,一行人走得很慢。
我分明觉得已经在山路上走了许久了,可一回头还是能看到那座湖,心里不由得生出一种紧迫和压抑的感觉来。
俗话说夜长梦多,我开始担心照这个速度,会不会还没等我们走出山路就被恶鬼给察觉了?
并不算太长的一截山路,我们足足走了一个多小时才走到了山腰上的阿达坡村。
这一段路我感觉像是走了几个世纪一般漫长,阿达坡村这时候完全处于一片死寂的状态之中。
我甚至在想这村里还有没有活人了。
我们并没有停顿,小心翼翼的穿过了阿达坡村,又沿着我和我爸来的时候走过的那条山路开始返回。
一路上依旧是那种谁也不吭声的沉闷气氛,我心里的压抑感也越来越强,愈发不安了起来。
而也就是在这个时候,余燕打出的一枚玉石打破了这种沉闷的气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