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点受不了十三阿哥戏虐的眼神,四阿哥先起身出去了。
到了别院,四阿哥和十三阿哥没有先去海澜的院子里,而是先去处置香草了,只是派人去知会海澜一声,说留在这边用膳。
“什么?爷又来了?”
海澜赶紧从床上起来,让叶子给自己梳妆,“今天早上不是刚走,怎么天天往咱这边跑啊。”
听着海澜那不情愿的话,叶子一边给她梳头,一边抿嘴轻笑,“主子,哪有你这样的,爷后院的主子那个不希望爷天天去看她们的,可您呢,爷来了,您似乎还不太乐意,这要是让府里的那些主子知道了,还不嫉妒死您啊。”
“对了,就是这句话,我只想好好的过日子,不愁吃不愁穿,至于那些争宠的事情啊,我是敬谢不敏的,所以啊,还是希望爷不这么待见我的好。”
走到门外的四阿哥听到海澜的话,隐隐又有了怒气,合着自己一个贝勒爷还被人嫌弃了!刚想转身走,不进去招人闲话了,可是却又听到叶子说,“主子,奴婢虽然读书不多,但是也听说过一个词,叫什么来着的……对了,口是心非!您不喜欢,那您还一直绣那荷包……”
听到这里,四阿哥的心情又阴转多云了,示意了眼苏培盛。
于是在卧室的海澜和叶子还没有掰扯明白“口是心非”这个词的时候,就听到苏培盛的尖嗓子,“爷,您慢点。注意脚下。”
“爷还没到老眼昏花的地步呢。”
一边在心里默默的替苏培盛默哀,海澜赶紧顶着叶子给自己梳了一半的头起身给进来的四阿哥行礼。
嫌弃的瞟了眼海澜那梳了一半的头发,“像什么样子都什么时辰了,还睡觉呢。”
看着海澜的衣服,四阿哥挥推了叶子和苏培盛。
“你让叶子出去了,谁给海澜梳头呢?”海澜对四阿哥的自作主张很有意见,“谁规定这个时辰不能睡觉了?”
看着那梳了一半的头发,海澜实在是有点郁闷,穿越来十多年了,被人伺候的习惯了,这旗头还真梳不来,对着铜镜,嘟着嘴巴纠结了半天,干脆拆了头发,拿起梳子把头发绑成了一利落的马尾,左右照了照显摆了一下,觉得还不错,就准备这么着了,可是透过镜子却发现四阿哥眉头紧皱,转身不好意思的笑了笑,“那个我不会梳旗头,要不还是叫叶子进来吧。”
四阿哥蹙眉不是因为不好看,而是因为漂亮。
第一次见到这样特立独行的发型,光洁的额头,以及后面乌黑发亮的马尾一摆动,就能看到白皙的脖颈,四阿哥觉得用玉颈形容再贴切不过了。
如果她这样出现的话,这本独属于自己的美好就要和别人分享了,四阿哥莫名的感到不舒服,于是心随所动,四阿哥一抬手,拉掉了绑着头发的辫绳,黑发如瀑布般发泄而下,还若有似无的扫到了四阿哥的脸,似乎还带着馨香……
海澜立即转身怒目相瞪。
可是这对四阿哥来说,没有一点威慑力,圆咕噜的大眼睛,鼓鼓的双颊,看起来就像是一只被撩拨的生气了伸着利爪的猫咪,四阿哥想如果这只猫再生气点会是怎么样呢,于是乎他上前一步,凑近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