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昱一看连忙摆手,这大白米可不是那么便宜的,白白要人家东西怎么行?再说吃人嘴短,便推脱道:“王老板,这太贵了,钱昱不能要,天色不早,钱昱告辞了。”说罢拿起雨伞出了米铺。
“何大夫?”钱昱到家时刚好碰见村里的大夫从自家出来。
“昱哥儿啊,这么晚才回来了!”何大夫笑着打着招呼。
“恩,何大夫,我娘不舒服吗?”钱昱小声问道。
“不是,你娘她虽然为那新娘子逃走的事生气,可也无大碍,是你姑爹的一个学生受伤了,打算在你家养病,你快回家去吧。”何大夫说罢便背着药箱走了。
“娘!”钱昱启开家门走了进去。
钱母一见儿子回来了笑道:“怎么回来的这么晚,快洗洗手,今晚有好饭吃。”说罢便去小灶端饭,跟着来的那位刘姑娘烧得一手好饭,那白米饭煮的香,菜炒的好看又好吃,自家儿子今晚可以吃个饱饭了。
钱昱一听眨了眨眼,今晚有好饭吃?难道小姑母没有回家吗?
“儿啊,你姑爹的学生要在咱家住一段时间,晚上你和他挤一挤。”钱母瞧着洗手的儿子道。
“哦。”钱昱闷头洗手应着。
钱母无奈的笑了笑,这个小子到底对什么才会上心呢,什么都无所谓的样子。
“大娘,多谢大娘收留我们。”苏玉兰将饭端给张则便回来给钱母道谢。
“哪里,快进来吃饭,一直忙着照顾你表哥现下才晓得来吃,跟我这儿子一样,忙起来来吃都顾不得了。”钱母笑着起身相迎。
苏玉兰闻言看向正在吃饭的钱昱,只一眼便移开了,这人不是庙里给他们饼吃的那位男子吗?
钱母拉着苏玉兰坐下才发现自己的儿子头也不抬的吃饭,不由的拍了拍儿子道:“儿啊,还不见过刘姑娘?这饭可是人家刘姑娘烧的。”
苏玉兰怕日后生是非便报了母亲的姓。
钱昱闻言抬起头看向苏玉兰微微一愣,还真巧啊,破庙那对落魄男女竟然到自己家了,钱昱作为一个二十一世纪的现代人才不相信二人是表兄妹,但本着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态度,朝着苏玉兰微微一笑道:“刘姑娘好。”
“恩公好。”苏玉兰微微施礼。
“恩公?”钱母疑惑的看了眼自家儿子。
苏玉兰见状解释道:“我与秀,与表哥在破庙躲雨的时候恩公赠了一块饼给我们。”
“哦,原来如此,你们还真是有缘啊。”钱母笑呵呵看着儿子道:“那饼硬的可难吃了,你也好意思送人。”
钱昱闻言笑了笑,那饼是难吃,可对于饿了几顿没有饭吃的人来说可是人家美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