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必须得打消官家这个念头。
李凤梧只好出列,“官家,臣有几句话,不知道当讲不当讲。”
说出之后,真怕官家来一句,那就别讲了把自己噎回去,不过还好,赵昚只是微微点头,“你且说来听听。”
倒是想知道,这个一直在文臣圈子奋斗的大宋雏凤,对于此次反叛有什么高见。
这也是自己破例宣召他来的原因。
众人闻言,也不诧异。
李凤梧如今是太中大夫、兵部主事、开国子爵。
按说,再升几级也没资格参与这种军国大事,但他身后的赵恺却是太子,而且李凤梧这货,在当今的大宋,真不好用官职来衡量他。
总觉得这货才是大宋相公。
隐相。
况且他来到垂拱殿,应该是官家授意。
而且众人也想知道,那个名闻天下的大宋雏凤,在临安面对如此危机之势的时候,能有什么精良的退敌平叛之计。
李凤梧深呼吸了一口气,淡淡的道:“臣有一事不明,不就是恭安郡王叛乱吗?有什么值得大惊小怪的,在当初恭安郡王赵惇被贬到荆湖南路的时候,大家就应该有过这种预感才对,别告诉我,在场诸位相公、尚书从来没想过这种问题?”
这话一出来,众人脸色变得很精彩。
蒋芾和魏杞倒是无所谓。
毕竟蒋芾一直看好李凤梧,魏杞么,当然不会和自己女婿过不去,也不急女婿一下子得罪了垂拱殿所有人。
女婿这么说,肯定有他的道理。
话又说回来,魏杞确实很满意李凤梧这个东床快婿,女儿魏蔚几次回家省亲,那脸上的幸福笑容真不是装出来的。
其他人就有点憋屈了。
你李凤梧说的倒是轻巧,谁知道恭安郡王赵惇会反叛。
咱们大宋可从来没出过王爷叛乱的事情,赵惇被贬到荆湖南路,还不官家忌惮你会怂恿赵恺去杀了赵惇,谁会往赵惇兵乱这种事情上去想。
最尴尬的当然要数赵昚了。
他听出来了,李凤梧这是在埋怨自己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养虎为患了。
只好苦笑。
这件事确实是自己的错。
毕竟是中兴之主,自有其恢弘气度。
李凤梧也没有过分,毕竟在场的都是相公和一部尚书,更要给官家留面子,自己要懂得收敛点到即止,否则只会陷入满堂文武尽政敌困境。
啪的一声,故作潇洒的打开了从随身梧桐公社带到太子东宫,又从东宫带到垂拱殿的那柄画扇——这是李易安的那柄画扇。
如今作为嫁妆,成了自己的用品。
夏日炎炎,正好适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