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北漠炙雪的吩咐,夜虽然疑惑,但是却还是恭敬的应声:“是。”
等到血衣将北漠炙雪所需要的东西都拿进了房间之后,又非常自觉的出去了。
眼看着那油灯的火苗在那里忽闪忽闪着,看着旁边那端来的上好的酒酿,夜有些疑惑了。
难道炙儿在给自已疗伤之进,得需要先喝上一口酒?
“去倒一些酒放在碗中,将针线都放在碗中浸泡。”
北漠炙雪的话让夜直接有些发愣的看着她,心里隐隐的像是想到了什么,但是又有一些不敢确定。
“炙儿……”
“待会你帮我缝伤口。”
“啊?”这下子夜算是彻底的愣住了,一脸不可置信的看着北漠炙雪。
北漠炙雪的语气说得很是轻松随意,好像根本就不是在说什么硬生生的拿针一下一下的穿过皮肉那么残忍的事情,而是悠闲非常的议论着天气一样。
“把酒拿给我。”没等夜回话,北漠炙雪又吩着夜将酒拿给她。
夜整个人都还是被北漠炙雪刚刚那一句给震得有些出神,看着香肩半裸,靠在床头边上的北漠炙雪,最后起身按照北漠炙雪的吩咐拿过来那坛酒,正欲递给北漠炙雪,却只听见北漠炙雪在那里道。
“从肩膀上淋下去。”
“什么?”
“快点,从肩膀上伤口那里淋下去,这样才能够将伤口那些乌血清洗干净,才能够消毒。”看着一惯手段利落,杀人从未眨过眼的夜在遇到她的事情上就这么优柔寡断,每次她说一句他不是愣神就是在担心的样子,北漠炙雪的语气不自觉的有些加重。
这个家伙,就这么一点伤就心疼,还连替她治疗都不敢下手,怕她疼着,早知道,她就该把血衣留下来,让他一个人在外头去抓狂去。
“好。”看着北漠炙雪苍白的脸色,和那白皙的肌肤上鲜红的血迹,白色的衣袍已经沾染了刺目的红,夜咬了咬牙,拨开酒塞,将北漠炙雪扶转过身,两个人面对着面,他伸手将她的脑袋轻轻的扶到他的肩头。
“要是痛的话,就咬我。”
听着夜那温柔至极的话语,北漠炙雪微微一愣,旋即轻笑:“这点痛算什么,缝针的痛我都不怕了……啊……”
她安慰的话语还没有说完,夜趁着她不备之际,倾斜着酒坛子,香醇的酒香瞬间迅速的在房间里蔓廷开来,北漠炙雪防不胜防的这样一被刺激,轻喊出声,一低头,就咬住了夜的肩膀。
“哼。”被北漠炙雪这么一咬,夜哼唧一声,随即便咬着牙,又倒了一大半的酒到北漠炙雪的肩头上,直至肩头上的伤,那些快要凝固的血被冲洗干净,再次流出来的血是那种鲜红颜色的血,这才放下手中的酒坛。
“还说不怕痛,刻制自已,忍下来就是不怕痛了吗?”感受着肩头的痛楚,夜也是暗暗倒抽一口凉气,可是那说话的语气,却是故意装出一副很是轻松的样子,又是心疼,又是有些埋怨责怪的轻哼着:“也是该让你好好痛上一次,只有这样,下次你才不会这么鲁莽,才不会不把自已的身体当身体。”
听着夜这些话,北漠炙雪微微窘迫。
本来伤口就深,加上被酒这么一淋,说不痛那绝对是骗人的,但是,她以前都习惯了,面对这些伤,真的都是已经习以为常了,每每都是这样挺过来的,所以并不觉得有什么。
“就是知道会疼,所以才让你帮我淋酒嘛,这样你就会记得,我为了替你夺得那双心薯连心有多痛苦,到时候被别的女人,比如什么南楚公主啊什么莲心公主啊之类的迷惑的时候,好歹也能够有一点良心发现的机会……”北漠炙雪心里感动于夜为她所做的一切,可是却不想让他担心,强笑着,故意装出一副俏皮的样子说着那些吃醋的话语。
夜先是一愣,反应过来眼前这个女人这是在向他流露着独属于她的小女人的那一面,是在吃醋呢,一愣过后简直就是欣喜若狂,肩膀上的那些疼痛好像在那一瞬间都消失得无影无踪了。
“恩哼,原来你打的是这样的主意啊,那你放心好了,到时候就算是被‘她们’迷惑了,想起你今天为我所做的一切,就好像是你所说的,我也会良心发现的。”
“恩?”一听夜还真做好了被别人迷惑的准备,有出墙的打算,北漠炙雪那双眼睛当下就眯了起来,一脸危险的看着夜:“你原来还真的是有打算啊,有一个人不够,还想学着其他臭男人三妻四妾,是吧?”
最后一个吧字,北漠炙雪咬得重重的,尾音挑得高高得,那盯着夜的眼神凶凶的,好像只要夜一个不小心回答一个是,那她那一口雪白的贝齿就会在他的肩膀上,再加上一个印子,送他一个‘好事成双’一样。
“哈哈。”北漠炙雪那吃醋的样子逗得夜再也忍不住笑了出来,他伸手捧着北漠炙雪的脸颊,一脸温柔,满眼深情的注视着北漠炙雪:“不管什么南楚公主还是什么莲心公主,我赫连夜,有你这个北漠郡主,这一生一世就已经满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