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衣。”语气淡淡的喊了血衣一声。
血衣立马领会了他的意思,走上前,项菲仪还没有反应过来呢,皮肤上便传来一阵轻微的刺痛,似血般的红影在她面前一晃而过,项菲仪摸着感觉到刺痛的手臂那里,一抬眼,便看到血衣依旧站在原来的地方,若不是他手里拿着根如同头发丝一般的银针在那里观察着,她倒要以为血衣根本没有移动过一下,而刚刚的一切都是她的错觉了。
“是黑旋珠和生肌丹。”只是稍稍一会儿,项菲仪便清楚的看到血衣没有戴面具的那半边脸的眉头紧皱,眼神怪异的看了项菲仪一眼,然后看向夜,据实禀报着。
“解药怎么找?”
夜的话一出口,项菲仪再次的愣了一下。
解药怎么找?
不是有没有解药,也不是能不能找到解药,而是,解药怎么找?
抬眼看向站在她面前的夜。
她似乎越来越搞不懂这个莫名奇妙的闯进她的生活的鬼面具了。
以前,她一直以为他们之间的关系只不过是,他威胁她,然后,她救了他一命,算是自救的一种方式,也算是突然之间善心大发的一种方式。
到后来,他再次出现在她面前,也一样是那么莫名奇妙,明明是个穿着黑衣受了一身伤的人,那样的人应该是不适合光明正大的出现的,尤其是在皇宫那种危险重重的地方,再尤其还是在她这个皇后娘娘身边,可是他却是那样光明正大的出现了,甚至是,每每的都能够把她给气得半死。
然后,就是那次他跟她摊牌,直言说,要让他离开,不再烦她,就让她杀了赫连炫。
所以,从那个时候起,她就一直以为,他从她被迫救了他之后,之所以会三番四次的出现在她面前,只不过是因为她是皇后娘娘,就算这个皇后娘娘并不受宠,而且,很懦弱,甚至是在那个时候她还一而再,再而三的被打入了冷宫,但是她的利用价值还在,他相信,就算是隐藏在冷宫这种地这方,到时候威胁她去求赫连炫过来,到时候再杀了他什么的,都是简单得不能够再简单的事情。
甚至是在刚刚,她还怀疑他把她掳来,莫名奇妙的叫这个什么血衣的过来,都是不安好心的。
可是现在看来,这个人,好像,似乎,并没有他想像之中的那么坏?
好吧,起码是在她感觉,对于她的时候。
“据属下所知,这两种毒药都是巨毒,所需的药材都是一些天材地宝,而中毒者之所以无药可救而身亡,实际上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因为这两种毒,无论是哪一种,毒性都蔓延得快,像这位姑娘这般,能够中了两种毒,还能够存活下来的人,非常非常之少……”
“本尊是在问你解药怎么找!”听着血衣的那些话,夜眉头一皱,语气中微微有些急迫。
他自然是知道黑旋珠和生肌丹这两种巨毒的,所以在先前从魉那里得知项菲仪中了这两种毒的时候,他差点连呼吸都停止了,而现在,他只想知道这两种毒的解药去哪里找,怎么找才能够找到,而不想去听任何一句关于这两种毒有多厉害,多么厉害的话,更加不想去听这两种毒的解药有多么难找。
他只想知道,这些解药该往哪里去找,该怎么才能够找到。
“属下只听说,在两年前,有人见到所需药材中的一种药材,麒麟果曾经在北漠国出现过,似乎,被人进贡给了北漠国的皇帝……”
听说,也仅仅只是听说而已,血衣也不敢拍着胸脯说绝对肯定,何况,人人都知道的是,像麒麟果那种稀世之物,若是真的出现了,得到的人绝对不会愿意让别人得到,何况,若是真的进贡给了北漠国的皇帝,那么,虽然知道了下落,想要得到它,也估计是难上加难的事情。
对于项菲仪提出来的问话,血衣一愣,这个女人的想法构造怎么跟其他人那么不一样?
别的人知道那味麒麟果进入了北漠国皇室,不都是一脸的失望,一脸的颓败茫然,好像被人断了生路一样吗?怎么到了她这里,好像跟自家主子一样,只是一脸欣慰于好歹知道了一种药材的下场,而没有想到要得到那杖果子的艰难?
不,看他们这样子,似乎根本就连想都完全没有往那方面去想。
“黑璇珠和生肌丹这两种巨毒的解药所需要的药材,都是一些将近隐世的药材,估计就算真的有人有,那肯定都是在一些大家世族之人的手里,想要得到也绝非易事,而有些人,就算得到了那种罕见的药材,也都不会透露出来,因为这个世界,想要得到那些珍贵的药材的人多如牛毛,如果没有一定的实力,稍微透露出风声,被人知道的下场,便只有一条路——死。”
“我之所以知道麒麟果以前在北漠国出现过,进贡给了北漠国的皇帝,就是因为那个时候,麒麟果是北漠国的一个商人无意中得到的,因为他只是一个商人,并没有多大的权势,而他又深知于麒麟果的珍贵性,更加知道这杖麒麟果若是放在他身上,将会给他招来灭门之灾,所以在得到那杖麒麟果的第一时间,他就连夜赶路赶进了北漠皇宫,进贡给了皇上,但就算是那样,他的保密工作做得再好,也在进宫的时候,一百二十位随从,被杀得只剩下一个,而他自已,也在进贡之后出皇宫门时,被人杀死。”
“那些东西,除了能够解黑旋珠和生肌丹的毒之外,还有其他功效吗?”听了血衣的话,项菲仪眉头一皱,下意识的问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