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是可能难了点,但是他们也只是说难以找到,或者说是几乎不可能,而没有说这个世界上绝对没有不是吗?凡是存在着“几乎”这两个字的,那都是有可能发展成有可能的,而她项菲仪,只要不是自已不想活了,那么就千算是千万分之一,万万分之一的存活机率,她也要想办法把它变成十分之十,也要想办法把它变成百分之百的有可能。
再说了,没有努力就选择放弃,就抱着必死的心态坐着等死,这实在不是她项菲仪的风格,也实在不是她项菲仪能够做出来的事。
更何况,在她项菲仪的世界里,没有努力后的不成功,只有不努力的未雨绸缪!
“好。”看着项菲仪眼里的坚定,枫似雪也笑了:“我把配方写给你可以,但是你得答应我一个条件。”
“条件?”项菲仪一愣,全然有些没想到枫似雪竟然会在这个当口上跟她谈条件,难道她理解错误了?或者是说她那双一惯看人没看走过眼的眼这次也有了一次漏网之鱼,其实眼前的这个女人关心她也是别有目地的?
“您说。”虽然表面上没有说什么,但是语气上,项菲仪却是明显的相较于之前要客套生疏了一点。
虽然等价交换她并不排斥,而且她也非常崇尚,但是怎么说呢,眼看着前一秒自已还以为是真心关心自已的人,下一秒就察觉到她有可能其实是因为自已身上有着某一种她所需要的,或者是自已有什么地方能被她所利用,所以她才那么关心自已的,或多或少是有点伤心和失望的吧。
“小丫头,别露出这种失望的表情。”像是察觉到了项菲仪心里的想法似的,枫似雪有些好笑的伸手点了点项菲仪的额头,语气中带着几分嗔怪的:“哀家虽然不是什么好人,但是自问,你身上,最起码是现在在你身上,还没有什么是哀家看得上眼的东西,所以不要去乱想些什么,哀家如此关心你是因为你身上有什么能让哀家利用的东西。”
听着枫似雪把自已心里的想法说了出来,项菲仪面上难得的有些发窘,见枫似雪这样直白的说穿了,她也不再说假意的去说什么没有,吐了吐舌头,语带三分俏皮的:“没办法,在这皇宫里头,处处要提防的太多了,好不容易能遇上一个关心自已的人,要是有什么图谋,虽然早已经告诉过自已无所谓,但是真的当事情发生的时候,还是会有些介意的。”
她的语气很随意,很轻松,但同样的很真诚,真诚到让人莫名的为她心疼。
枫似雪听到项菲仪的这句话,以为项菲仪是在指她的母亲离开她的事,握着她手的手紧了紧,妩媚的眼里竟是开始湿润:“傻孩子,你也不要有这样的想法,虽然你母亲离开了你,但是那并不代表着她不喜欢你,不关心你,相信我,你是她十月怀胎生下来的,她比任何人都要疼爱你,都要关心你,要是她知道她的离开会让你遭受这么大的罪的话,那她一定不会离开你,哪怕是伤心一辈子,也会守着你,不会离开你半步的。”
对于项菲仪母亲一事,临夏也是有所耳闻的,毕竟关于项丞相府当家主母的传闻在那一时在凤啸国可是盛传了好久,甚至是有一段时间几乎都成了人们茶余饭后的谈资。
估计若不是项丞相大人施压和秦远秦大将军大发雷霆放出狠话,若有谁再敢在背后造谣生事,败伤他女儿的名声,男的抓到充军,女的抓到充放军妓,只怕是还会被一些好事之人写进书里头。
那个时候的他虽然年纪还小,但是相较于什么都不懂的项菲仪来说,已经懂得了明辨是非,甚至是因为某一些事情,他也早早的学会,拥有了一些自保的能力,所以那个时候的他已经算是一个小大人,对于那些流言没有不懂,或者是听不明白的道理。
只是原本他以为对于那样的一场盛起的流言,他顶多也只能算得上是一个旁观者而已,甚至在那个时候,他还曾暗暗的嘲笑过,却没想到,在今天,在这样的情景下,当年的事情再次联想起来,却似乎因为某一个人,看待事情的心景已然发生了一些变化,别说嘲笑,就连笑都难以再笑起来。
微微抬眼看向坐在那里,虽然极力的在笑着,但是唇边却泛着难以抹去的苦涩的项菲仪,临夏微皱着眉头,有些难以解释在看到她那副黯然的样子的时候,心里泛起的那一瞬间莫名的心疼因为什么?
伸手不由自主的抚上心脏处的位置,很久没有去管理自已的身体了,又是哪里受伤了,开始疼起来了吗?
“或许吧。”浅浅的笑了笑,对于枫似雪替“她”的解释,还有对于她说出那句话的误解,项菲仪既没有解释说不是因为那个娘亲,也没有完全的认同枫似雪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