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抬眼,看着临夏近在咫尺的脸,那似乎因为有些不大高兴而微微抿起的唇,一下子将项菲仪的吸呼都夺了去,就那样愣愣的维持着最初的姿势看着临夏,甚至是有那么一瞬间她都快要忘了这里是皇宫。
“皇后娘娘,您这次可要站稳了。”被项菲仪这样的眼神盯得皱了皱眉,白皙的脸上闪过一抹不自然的神色,却是很快的板起一张脸,语气带着几分冷硬的提醒着项菲仪,如果此刻有人有那个胆子伸手去摸摸临夏的脸的话,一定会因为他脸上此刻所散发出来的热度而惊讶。
然而,就在临夏板着一张脸就要扭过头去的时候,一阵冰凉的触觉传来,他所有的动作都愣在了那里。
没错,确实是有个胆大的人向临夏那张堪比女人的脸还要滑嫩白皙伸出了贼手,哦不,是肥手。
“怎么可以这么像?”她喃喃着,像是在问着站在她面前如她先前一样呆滞了的临夏,又像是在自言自语的自问着:“甚至是连表情,连不高兴时的表情都是一样,为什么?明明是不同的两个人,却有着相同的相貌,甚至,连脾性,都这么像?”
她的手像是这个世界上最温柔的笔墨,在他的脸上勾画着他面部的每一根线条,用这个世界上最动情的颜料晕染着他的每一寸肌理,她的眼里是她自已都未曾察觉的迷恋。
哗啦……
项菲仪的这番近似自语的呢喃就好像是一盆凉水,把原本还一脸躁热,被项菲仪这大胆的举动而弄得脸颊微微有些泛红的临夏一瞬间给浇得清醒了过来,他就说这个皇后娘娘为什么在第一次见到他的时候露出那样的表情,为什么在他面前一双眼睛总是不停的落在他身上……
“皇后娘娘,您请自重。”松开了托着项菲仪腰的手,微微侧开身子,正好让项菲仪抚在他脸上的手错开,语气中透露的冷硬让还在恍神的项菲仪顿时醒悟。
看着自已还伸在半空中的手,又看了看临夏那明显不怎么好看的脸色,项菲仪老脸一阵躁热,颇有些尴尬的收回手,心里有些懊恼自已刚刚的举动。
想她现在好歹也是堂堂一国之母,竟然因为贪恋人家的“美色”,在这光天化日之下做出调戏良家妇男的举动来,噢,苍天呐,她那脑袋刚刚是去想什么去了啊。
“呃,临太医,不好意思,我,那个不是,本宫,本宫不是故意的……”项菲仪表示她很懊恼,非常懊恼,仅仅就是一张长得相像的脸而已,她都已经在心里告诫过自已多少次了,为什么现在见到面还是犯毛病呢?这是为什么呢,为什么呢?
“本宫只是觉得,只是觉得,啊,对了,只是觉得临太医的皮肤很好,所以本宫羡幕了,就那什么,忍不住想摸……”话一出口,项菲仪自已都忍不住为自已所找的借口汗颜,说人家堂堂一个男人皮肤好,这都什么跟什么啊。
不过话又说回来,刚刚那手摸上去的时候,那触觉,入手滑嫩,就算那样近的距离看着也看不到他的毛细孔,跟个剥了壳的鸡蛋似的,用吹弹可破来形容那完全没有任何伪和感,啧啧,那皮肤,还真是不得不说,真的就是挺好的。
原本还只是板起的脸华丽丽的倒下几根黑线,临夏看着眼前的项菲仪极力的在为自已辩解的样子,紧抿的唇不但没有松开,反而是越抿越紧了,一双清冷的眸看着项菲仪,那眼里的神色隐晦深沉,看得项菲仪心底直发毛,眼看着就要举手投降了,却是见到不远处一个宫女正一瘸一拐的扶着宫墙走着,那瞬间,项菲仪突然有一种老天爷那个老不死的其实也待她挺好的感觉。
“哎呀,有人受伤了啊。”她惊呼一声,然后在临夏那让她发毛的眼皮子底下哗的一下溜得无影无踪。
临夏脸皮一抽,项菲仪的举动让他的脑海里自动的浮现了一个词:赖皮!
“姑娘,你没事吧?”而那边正一脸兴奋的跑去扶那扶着宫墙一瘸一拐的宫女的项菲仪才管不了他想那么多,只知道自已脱离了尴尬就好了,在那宫女一脸莫名奇妙的表情注视下,硬是扶着那宫女,一副我很热心,我是好人的样子问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