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仗毙?不,不,项菲仪,你不能!你不能仗毙我,我以后将会是皇上的女人,我以后将会是贵人,将会是妃子,将会是这凤啸国的皇后娘娘,你不能仗毙我,你没有那个资格……”
“你们这些狗奴才,你们是什么身份,一群阉人,还不赶快放了我,我可是尊贵的皇后娘娘之体,你们这些个脏手休得碰我,要是让皇上知道了,看不砍了你们的脑袋……”
“真吵。”她皱着眉头,伸手有些不雅的掏了掏耳朵,面色却是在转瞬间更加沉冷:“捂住她的嘴,别让她扰得本宫心烦。”
“贱奴才,放开,唔唔,唔唔……”霞儿还在不停的挣扎,那疯癫之态竟是几度差点挣脱掉那两个钳制着她的太监,最后还是禄德正在那里看着项菲仪脸色变了赶过去,一手捂住那霞儿的嘴,另一手帮着其中一个力气较小的太监直接架着霞儿拖了出去。
霞儿被拖走之后,那仅剩的一道声音消失了,恢复了安静的正殿之中一下子静得几乎连呼吸声都能够听见,那些个平日里虽然畏怕项菲仪,但掩耳盗铃的总以为项菲仪管不到她们这些奴才的宫女太监们,当他们再一次看到项菲仪当着他们的面这样冷血无情手段残忍的处理掉一个宫女的时候,隐藏在心里头的那一股子害怕连同着这一次的畏惧恐慌仿佛在同一时间被挖掘了出来。
一个个的都颤抖着身子,头低得几乎恨不得直接埋到地下去,恨不得自已突然之间消失在这冷宫之中,或者是让项菲仪有那么一瞬间的失明,看不到她们的存在。
然而项菲仪也确实如她们所愿的,在处理掉霞儿之后,从头到尾的都没有看她们一眼,就仿佛他们站在那里的一排彻底不存在似的,在碧落和琴容一左一右的协同下走回了内殿。
留下原地站着的那两个宫女太监,面面相觑一眼,微愕这次她们竟然就这样熬过去了的同时,都被刚刚的那一幕惊出了一身的冷汗。
丞相府。
只是日入之时,却因为冬日天黑得早,日入之时天便已经黑得伸手不见五指,家家都已经点起了灯火,丞相府内更是灯火通明。
书房之中,项国明已经换下了朝服,换上了平日里所着的一身便装,华贵的貂皮大衣襄身,整个书房布局看上去仆素得很,可是只要是稍微有点儿眼力劲的人都能够看出来,这样一间仆素的书房,比起皇宫中那位帝王的御书房之奢华,绝计不会亚于半分。
“老爷。”
突然之间明晃的书房内黑影一闪,再看时,原本只有项国明存在的书房之中却是多了一个一身黑衣蒙着黑巾的人恭敬的抱拳单膝跪在那里。
“吩咐你的事情查到了?”正伏身在书桌之上的项国明仿佛知道了来人是谁似的,头也未抬的问着。
“回老爷,并无异样。”
“并无异样?”听着黑衣人的回答项国明明显的有些诧异,放下了手中握着的毛笔,竟是抬起了头看向跪在那里的黑衣人:“你都查仔细了?”
“是。”那黑衣人的语气十分的肯定:“属下在探查的时候把您说的那几种可能都调查了一遍,发现娘娘开始有所改变是在几个月前被那被皇上贬为美人的媚美人告了一状,被皇上打伤了之后开始,属下还查到,那日皇上怒极对皇后娘娘下手下得非常重,原本娘娘是没有还手的,不过不知道后来怎么的还反手打了皇上一巴掌,惹得皇上有了杀意,到最后,虽然是太后过去了皇后娘娘才幸免于难,但总的来说,还是皇后娘娘自救所至……”
跪在地上的黑衣人一五一十的把他所查到的事情都说了出来,没有半句添油加醋,全都是如实禀报,却让站在那里听着的项国明眉头越皱越深。
自从在皇宫之中对他那女儿,如今的皇后项菲仪有所疑虑之后,在回家的这一路上他都在回想着这些日子所发生的一切的一切,越想越不对劲,最后甚至是动用了他暗地里的一部分势力去调查。
原本他还以为事情会有所进展,他那个女儿到底是被人调包了,还是怎么一回事肯定能够查出来,却没想到调查的人回来,竟是这样一个如同没有结果一般的结果。
“本相明白了,你先下去吧。”耳听着有脚步声由远至近,项国明敛去了心中的疑惑,脸上的表情也在片刻间由冷漠恢复成以往的威言,低声吩咐着。
“属下告退。”又是一道黑影掠过,再看时,原本还跪在那里的黑衣人却是瞬间消失了踪影。
而几乎与此同时,在黑衣人消失的时候,一阵脚步声停在书房门外,身姿玲珑有致,只是一个倒影,便能引起无数遐想。
“老爷,晚膳备好了,您先休息一下吧?”说话的声音带着几分刻意的妖媚,少了几分身为一府夫人的威言和上层贵族的高贵,却是经过一番精心打扮,特意过来请项国明去用膳的赵兰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