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落,琴容,刚才你们抓着的那恶贼呢?”眉心一跳,项菲仪似乎隐隐的察觉到了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连忙拢了拢外袍,总算是从偏殿里头走到了正殿。
“天啊,这个恶贼难不成还是个女的?”一眼看着趴在地上连吭都不吭一声了的夜舞媚,项菲仪在心里头笑翻了天,可是表面上却是流露出一副震惊不可置信的样子,一双眼睛直勾勾的盯着趴在地上还被碧落和琴容用扫帚“压制”着的夜舞媚:“这身衣裳,本宫好像是在哪里看到过?”
“确实是在哪里看到过。”像是突然之间醒悟了过来似的,项菲仪猛的一拍脑门,一手指着夜舞媚,在夜舞媚那咬牙切齿的目光中,她却依旧是装模作样,老神在在的惊愕着:“本宫记起来了,这个,这个哪是什么恶贼啊,碧落,琴容,你们这两个没有眼力劲的臭丫头,可得仔细看看被你们打成这样的人是谁!”
“是,是谁啊?”被项菲仪这么一说,碧落和琴容似乎也意识到了自已犯了什么大错了,一下子连说话的语气都变得结结巴巴了起来,想要听着项菲仪的话去看看那个被她们压制的人吧,又有些不敢看,那畏畏缩缩,不敢上前的样子,可真是让项菲仪忍笑忍得辛苦。
“天天天,天啊,这个,这个不是媚妃娘娘吗?”没等碧落和琴容看清楚躺在地上的人是谁,跟着项菲仪走过去的禄德正眯着眼睛打量了一会儿,瞬间睁大了眼睛,那一脸不可置信的样子,要不是夜舞媚是个当事人,而且还是清清楚楚的记得自已在进门之前是被这个家伙拦住的,又是从这个家伙身边闯进来的,她都快要错以为他真的没有见过自已了。
“媚妃娘娘?”一声尖叫,琴容和碧落捂着嘴更是一脸不可置信的样子,看着夜舞媚那样子,又想起自已刚才的举动,像是一阵后怕似的连连跪拜下来。
“奴婢见过媚妃娘娘。”
“奴婢,奴婢见过媚妃娘娘。”
两个人都是战战兢兢跪在一边,就在夜舞媚满肚子怒火准备先从碧落和琴容这两个宫女身上泄泄气的时候,一边的项菲仪却是满脸严肃的看了她们一眼,没等夜舞媚开口让她们起身,便径直开口道:“你们俩个,还在这里跪什么跪?没有看到媚妃娘娘身体不适整个人都趴在了地上吗?还不赶快把她给扶起来。”
“噗,咳咳……”项菲仪这睁着眼睛说的瞎话,终于是把夜舞媚气得堵在胸口的那一口血直接吐了出来。
“是是是,奴婢这就扶娘娘起来。”
“这就扶娘娘起来。”一听着项菲仪的命令,碧落和琴容忙不失迭的点着头,说着便站起身要去将夜舞媚扶起来,那一左一右的架势,就连站在项菲仪身边的禄德正也是顶着一张惶恐的脸跑了过去,去搭了把手。
“项、飞、飞!”咬着牙,那一字一顿,每一个字里头透着的那一股恨意啊,都快要就这样平白的将项菲仪燃烧了。
完全像是没有感受到夜舞媚那恨意似的,像是很是担心夜舞媚身上的伤的情况,项菲仪一脸焦急的吩咐着,转过头看着夜舞媚,如同这才见到夜舞媚那副扭曲的样子一般,一脸惊讶的:“媚妃,你这是怎的了?怎么只是进一下本宫这冷宫,这身上,脸上的都弄了这么多的伤?”
“咳咳……”那完全将自已置身于这件事情之外的语气,那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似的样子,那看着夜舞媚像是在看着一个傻子,好像在说你怎么可以这么笨,竟然只是来一趟我这冷宫就被整成了这个样子的眼神,气得夜舞媚不断的咳出血,那几乎要把这身上的血都咳出来的架势看得一边的琴容和禄德正都有些心惊。
一个个的在心里头有些无良的想着,这媚妃娘娘该不会受不了这些个打击,今天就这样被活生生的气死了吧?她被气死了倒是无所谓啦,只是可千万不要死在他们这冷宫里头啊,懒得打扫不说,要是皇上问起来,他们还有些不好交差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