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慧真是佩服这个男人的杜撰能力。编造谎言这么密不透风。好吧,暂且照这样去做吧,她也不想把这件事情闹大,因为她,而断送了时杰睿的前程。
尽管她也有心不甘,情不愿,为什么她总是扮演这样的角色,可是,她的心好累,她不要再节外生枝了,就这样安稳离开,她也不要再跟他联络了。她看得出来,既然时杰睿想要用谎言瞒天过海,那就说明他心底里是不想跟他的妻子离婚的,在他的态度上,就已明了他的选择。
在她和他妻子之间,他是选择了他自己的妻子。
凌慧失落极了,也非常失望,这失落和失望,她从前从未想过,她始终以为她不会因时杰睿产生这些,她不知自己会这么在乎他。
爱情?她不知道究竟什么是爱情。在她这样的面如夏花的年纪,只知道,爱情是情因心而动。
正说着,房间的门咚咚咚咚,像快被敲碎了,高跟皮鞋的声音越走越近,那是楼层服务员。
房间里的凌慧赶快穿衣服,来不及整理零乱的头发,时杰睿四下里寻找可以藏身的地方。梅淑刚穿上鞋,房间的门就被打开了。时杰睿已跳上宽窗台,躲在了厚厚的深紫色的窗帘后面,大气不敢出。
凌慧赶快把棉大衣塞在被子里藏起来。
那个女人闯了进来,她高大体胖,颧骨很高很红,眼睛明亮,放着咄咄逼人的光。她走路虎虎生风,带了外面的冷风一同进来。凌慧的头脑在这股冷风里,却冷静了下来。
眼前的这个女人,无论如何,她都是时杰睿的准妻子。而她,是可耻的情人。
有这样的身份在,时妻便更加理直气壮,头高一等。看凌慧的眼神是极轻蔑的极具挑战性的。时妻先从眼神的对接里,向她宣战了,并出击。然后她一言不发,先在屋子里找时杰睿的踪影,并没有什么大动作,也许就是想要当着他的面修理修理他的娇面小情人。
时妻收起四下游荡的眼神,凝聚了心头所有的愤怒,投掷在她的身上,上下打量了她一番,终于开口了:“你?你就是刚才电话里那个嚣张跋扈的贱/女人?叫什么来着?哦!凌慧?”
凌慧点点头,淡定的说:“对,就是我!你请坐下说!”说着自己先坐下。
时妻与她对坐在一小张桌子上,真是剑拔弩张,战火一触即发。时妻瞪着凌慧的眼睛,问:“时杰睿人呢?躲起来了?不敢出来见我了?你说,他现在在哪里?”
凌慧张大嘴巴,故作惊讶的问:“啊?你说谁?时杰睿?不是……”
时妻一只手掌啪一下响亮的拍在桌子上:“你还打算在我面前装傻?原来你也就这么点胆量,你问问你自己,这个名字究竟陌生不陌生?”
凌慧莫名地大声笑起来:“时杰睿不是赵树森的连长吗?你是嫂子啊?我是赵树森的女朋友,我是凌慧,嫂子,你搞错了,咱们都误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