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作过去以后再看,我平时在部队,对当地情况也不是很了解。”
“好,这个问题你解决不了,那我再问问你,你们将来打算在哪安家呢?就是在哪买房子?”
“阿姨,这个我现在还说不好,要看我工作将来调动,调到相对稳定的地方就在哪里安家,到了级别,我们就能跟部队上申请住房。”
“那,部队上分的房子也是部队的咓,工作能找到像现在这么稳定这么体面的?万一还不到随军你就转业了呢?叫我看,你家那边的建议就挺好的,你也在当地找一个收入稳定的家庭条件好的,能省去多少麻烦,要我是你父母也不同意你在外地找。这不是添麻烦嘛。在老家找一个,她还能帮你家买个新楼房,一结婚她就和你父母住进去,给你守着点家,照顾着家里头老人。”
颜鸽飞又说:“阿姨,家里的建议是家里的建议,我就是想和梅淑建立一个家庭,想和梅淑过一辈子。”
“别净跟我们说这好听的话,都是上有父母的,婚姻大事应该听听家长的意见,不听将来后悔莫及。你家是娶媳妇儿,家里多一口人,不明白我们出嫁闺女的老人的心。”梅母亲呛着他说,她说这句话也使自己心里十分地难过。
“小颜,你阿姨的意思你也听明白了,我们也希望你能理解理解我们啊,我们岁数大了,说话可能让年轻人觉得噜苏点,你见谅。你要能理解啊,也知道自己该怎么做了。”梅父亲语调缓和地轻轻地讲道,为梅母亲的坚硬的态度和以上一堆话做了个补充。
补充这一切的一个最终的结论。该怎么做,就是痴傻也心知肚明了。
梅淑像个听大人教训的孩子似的低垂着头只乖乖听着,遮住半边脸颊的头发上的余香清淡淡地飘进鼻子里去,她觉得此时是单靠着这一片清新的空气在呼吸。还有更多的愧疚被关在心门里面,门上拷着一把森严的沉重的大铁锁,是完全不透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