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间讲,忠狗临死前要想方设法离开主家门,死在外面,不忍叫主人伤心。
母亲把它们埋在旧牛棚外的枯花椒树低下。
她仍然思念着它们。
“做好一切心理准备。”梅淑低声对颜鸽飞说。
颜鸽飞笑了笑,点了一下头,坚定地眼神去鼓励梅淑:当爱情遇到阻力的时候,顶着压力担惊肯定是会有的,但我们要拿出勇气来去面对,不要犹豫,不要恐惧。
凌慧一进院门,凌妈便问她:“上哪儿去了?”
凌妈一眼就从她清镜一样的大眼睛里看穿了她一切将掩半掩的心事,但还是耐着心听她圆慌。
梅淑一直都觉得大姨是气质非凡的女人,和别的乡下妇女不一般。大姨结婚迟,梅淑两周岁以前都是大姨帮着带的,而梅淑的母亲是个勤快的女人她种地养牛,上山挖滚地龙,刨柴胡,拾橡壳和山毛桃,只要能卖点钱的她都要辛苦地去赚,风里来雨里去,一把汗水一身泥土,从来都没有休息日。
梅淑的父亲在邻镇的醋厂里打工。当时,大姨是村里年龄最大的未出阁的闺女。邻村一个退出县文化馆的男人,在本村组织起一支规模不大的小花戏文艺队,常被邀到村里参加红白事,都叫他凌队长,都说他人活泛心眼儿好,就是个儿有点矮。
见了几回,一来二往地也就认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