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一龙笑道:“陈大哥纵横江湖多年,该知道什么业务最容易发展起来,黄毒我们向来不碰,赌是我们乔家的强项,所以当然是开设赌场。”
“可以,我给你两个地盘,保证你们不会受到任何帮派的干扰,而且每个赌场我出一半的资金,咱们算合作,五五开,如何?”陈歌反客为主道。
乔一龙心想,这丫真不愧是老江湖,怎么快就将自己一军,但乔一龙的野心不在于此,他早就准备好措辞道:“哪敢劳烦陈大哥出资金,我们只要两地盘,其余的我们自己处理,我们要的是绝对的自由。”
陈歌摇头道:“不行,我不习惯养虎为患。”
当年的杜飞也是如此,要了龙城两地盘后就开始做大,甚至最后跟义天敌对,造成了景田一战,当年一切历历在目,陈歌自然不会重蹈覆辙。
乔一龙笑道:“陈大哥说得是哪里话,我是生意人,不参与社团争斗。”
“那当初我们跟东兴的事你不是也跟着闹起来了。”陈让话里有话道:“乔一龙,这一次我们是带着诚意来的,少跟我们装大尾巴狼。”
乔一龙面露不满道:“怎么说来,二位是不同意了?”
“不是同意,是坚决不同意。”陈让把话给说死了。
这下气氛顿时就凝固了起来,有点山雨欲来的意思,乔一龙拉下脸,手指头放在杯子上,只要他喝光杯子里的水,那么远处的狙击手就会对准这对父子的脑袋,只要逮住他们,不怕义天的人不就范,到时候乔家变为主动,便可在龙城掀起一番新天地。
一切都在乔一龙一念之间。
最终他没有喝水,而是换了一种语气道:“一个地盘如何?”
这是他最大的让步了,除了利益最大化之外,更重要的是出于对自家小妹的疼爱,不想闹成鱼死网破的局面。
陈歌看了一眼陈让,陈让点了一根烟道:“乔一龙,当初龙爷是你害死的对吧?”
这话让乔一龙皱起了眉头,陈让在这个节骨眼上说这件事是打算现在算账不成?
乔一龙点了点头,陈让说道:“那是我义父,他帮过我很多,我给他下跪过,如果可以,我想为他报仇,弄死你,这想法我从踏上飞机来这里之前都没有变过,不过现在我告诉你,我改注意了。”
乔一龙疑惑道:“为何?”
“为了我的岳父,我可以放下自己的私欲,因为我明白如果弄死你的话,乔家跟义天要开战,最倒霉的不是你或者我,而是夹在中间的乔三凤还未出生的孩子。”陈让吸了一口烟道:“你也不想你让外甥一出生,就不知道那些亲人是仇人,那些亲人是害死他们爸妈的吧?”
这话触动了乔一龙,因由他和陈让是在同一个立场之上的,他陈让可以为了燕子文放弃仇恨,那他乔一龙又如何不能为了自家小妹放弃自己的野心了。
放弃有时候并不是妥协,而是一种宽容。
该放就得放。
乔一龙笑了笑,笑自己自诩聪明却连这一点都看不开,他放开了水杯,然后望向陈让道:“你说服我了,就按照陈大哥说得那样做。”
就这样,与乔家的谈判,在陈让的机智下一场大战就此避免了。
之后,陈让与陈歌走出了会议室,大门站着的正是燕子文,他没有进去会议室,但也明白陈家父子为了自己进行了一场什么样的谈判,那无疑就是一场战役。
两人走到了燕子文面前,燕子文与陈歌拥抱,陈让在一旁傻笑,最后燕子文难得温情的说了一声:“委屈你了,孩子。”
陈让苦笑了几声,在心底默念着:“委屈你了,义父。”
一个星期后,义天大喜之日,乔三凤嫁入燕家,陈歌是伴郎。
于此同时,杨文龙与林雪歌也在高城完成了他们的婚礼,陈让是伴郎
而在千里之外的岛国,甘子泰再次与傲天一战,经过88次战败后,甘子泰终于战神了这个男人,但他没有杀他,反而朝他磕了几个响头。
不远处观看这一切的温子华,手里拿着一张病危通知书,它是属于傲天的,有时候他真的搞不懂这个男人,为何在临死之前还要一直接受甘子泰的的挑战。
但从今日这一战中,温子华明白了,傲天是想要亲自见证一个太子的诞生!
十年后,已经步入中年的陈让负手而立站在义天大厦的前俯视整个龙城,如同一条巨龙一般俯视整个世界。
他从灵溪镇杀出一条血路,从尚阳区扬名天下,再从峰谷区国士无双,如今的他披靡天下!生活从来不缺这样的奇迹,只要有梦就要去追,勇敢去追,直到你把它握在你手上,你可以成为你想要成为的任何人,只要心存梦想,只要心不死,便永远不会输。
在这个笑贫不笑娼的势力社会,每年都涌现出一批将二世祖们斩于马下,踩在脚下的凤凰男,根源就在此。
陈让转身,在其书桌上书写下16字的真言,也是可以解释他一生的十六个字。
一个少年,一把砍刀,一个机会,一个天下!
(全书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