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个臭嘴飞,这是转性了?”
我冷笑一声,站起了身,就在车王飞以为大功告成我饶他一命的时候,我从地上捡起一把长刀,闪避般的插入了车王飞的大腿根本,将跪久了想还个姿势的车王飞大腿死死钉在了地上,车王飞顿时鬼哭狼嚎,好不凄惨,哀嚎声不断,别说是那群被伊文华吓破胆的刀匪,就连我身旁的王华都有点侧目,我把烟屁股按在车王飞沾满鲜血的大腿上,用手拍了拍他的脸道:“可惜你这嘴巴无论是骂人还是说好话,都是那么臭不可闻,你是什么货色,我早就研究透了,放你回去,第二天是的就是我。”
“我是真不敢了!”车王飞朝我吼道,眼神中那一抹毒辣被隐藏的特别好,但还是被我瞧出来了。
我没理这个王八蛋,而是转身朝着王华道:“你让山下的人来收拾残局,告诉他们今晚就是我收拾了车王飞,让他们把这消息给吹嘘出去,也好给那个背后耍花样的仇家二小姐一个下马威,至于这个车王飞,先别弄死,找个地方给关起来,再找上几个信得过的兄弟给看好了,具体步骤你安排,我跟方权先去趟医院,没被人砍死而失血过多而死那就太憋屈了,福根你开车,文华你回去通知菲姐,后天我想要见易小东一面,私自谈这件事。”
伊文华朝我点了点头,说这话他绝对带到,众人都各有任务,福根开着车,我和方权互相搀扶着上了车,都坐在后排,方权忽然疑惑道:“让,既然车王飞已经跟我们鱼死网破了,为什么不杀了这个后顾之忧,免得以后他东山再起。”
“你怕我放虎归山?”我闭着眼睛,脸色惨白,额头冷汗不断,这全身的伤口都在隐隐作痛。
方权点了点头,我看了一眼开车的福根,似乎知道我在想什么的福根头也不回道:“俺今天能跟王华他们来,已经表明了立场,你要是不信任俺的话,俺把你们送去医院了,你再跟方权说。”
“我信得过你,就是被人捅刀捅得有点狠了,这会有点后遗症,你别在意。”
我深吸了一口气,转过头望着方权道:“车王飞好歹是义天的十二负责人之一,弄死了他,虽然占理了,但难免会当了出头鸟,枪打出头鸟这道理你也懂,没必要出这个风头,成为众矢之的就不好了,另外是官养匪,我能短时间的上位,除了陈歌之子这个外挂外,最重要的就是存在车王飞这种敌人,燕爷昏迷不醒,燕家就只剩下两个娘们,没一个敢拼敢闯过的爷们,这才体现了我的价值,你觉得燕爷要是生了一个儿子的话,轮得到我来管尚阳区吗,我如果杀了车王飞,清除了威胁,没有了利用的价值,谁还会让我待在燕家,是仇胭脂还是易小东?别说是他们了,我自己都没脸待在燕家了,我不想做第二个陈歌,我想做的是第二个易小东。”
方权点了点头,然后问道:“我们要不要先去燕家一趟,跟仇姐问清楚是谁透露了消息。”
“没必要,咱两先去医院吧,把伤养好了再说,就住在尚阳区的医院。”我缓缓说道。
方权一脸不敢相信道:“你还想当一次诱饵?”
“不入虎穴焉得虎子啊。”
我声音沙哑的自嘲道:“我倒要看看,仇胭脂是不是非要过河拆桥把我给逼死不成!”
“……”
另一方面,王华捆绑着被废了一条腿的车王飞往另一个方向开去,他打算把车王飞带去他找的一个隐秘的地方,藏起来,等待陈让的命令。
车上除了他之外,没有其他人,不是信不过身边的人,而是有必要谨慎一点,王华的脑袋虽然不如钟厦阳聪明,但很清楚这个车王飞拥有多大的用处,至少在后天的谈判上,陈让是需要这个车王飞的证词。
他是全程目睹了事情的经过,只要稍微用脑袋捋一捋就知道车王飞是谁通知来埋伏的,仇家的人?还不如说是仇胭脂呢,王华有幸见过仇胭脂,印象中这个女人很漂亮也很有气质,不像是那种会以德报怨的女人啊,但如今这样的局面,不得不让大马相信,他怎么一群人是被盯上了,陈让如果倒台的话,连带他们都会被斩草除根,所以他不得不谨慎。
车一路往南开,车王飞的嘴巴没被堵住,所以一路上都啰嗦个不停,为了让大马放了他,他可是许诺了超多的好处,无奈前者一点都不为所动,这让车王飞很郁闷,那个陈让究竟有多大的魅力,可以让手下这般忠心不二。
可车王飞永远没有机会知道了,从路旁杀出一辆遮挡号牌的丰田轿车,速度很快没一会便追上了王华的车,驾驶室上的男人慢悠悠的摇下窗户,掏出一把黑漆漆的手枪,对着车王飞的脑袋就是一发,带着消音器的手枪却依旧拥有着一定声量的响声,足以看出手枪威力巨大,直接把还在滔滔不绝的车王飞脑袋给轰了个稀巴烂。
王华大惊失色,转头望了过去,那辆车上的枪手又开了一枪,王华紧急刹车,就这样眼睁睁的看着对方绝尘而去,往后一看,昔日在苏兰区一手遮天的车王飞,就这样死相难看的死在自己的车上了,让人唏嘘出来混总是要还的。
丰田轿车上的男子把车窗摇了上去,确定没有追赶之后,把车停在一个荒野的地上,浇上汽油,打火机一扔后,庞大的火光照亮了谭天乐的脸,他拿起手机拨打了一个电话道:“胭脂,车王飞解决了。”
这个世界,敌人费了九牛二虎捅你一刀,未必一刀致命,但身后的朋友轻轻一刀,效果往往出奇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