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青青似乎早就知道我就是个有贼心没贼胆的货,她手离开了墙壁勾住我的下巴,像个女流氓一样,眼神迷离道:“来,小让子,反正这荒山野岭的,闲着也是闲着,我们做点开心的事怎么样,我还没在这种地方试过呢,一定很刺激!”
“燕青青,我警告你,你这是在玩火,真以为我陈让不敢把你就地正法?”我别扭的把头别过去,离开了燕青青那双纤纤玉手,这副狼狈的样子,怎么看都不像是耍流氓的那一个。
燕青青咬了咬嘴唇,抬起头,眯着眼睛,嘴角上扬一个邪魅的弧度道:“来,让我见识一下,我们的让爷究竟有多爷们!”
这完全就是看扁我,士可杀不可辱,是你让我乱来的,到时候你可别后悔,我要是再不反抗,还算个爷们?
我面红耳赤得骂了句欺人太甚后,像是要被砍头一样大有十八年后又是一条好汉的觉悟咬着牙就真打算动手把她给推到了,可我的手刚伸出去,燕青青左手就已经拿起地上的猎枪,准确无误的抵住乐我的下巴。
我顿时就停下手中的动作,将双手又尴尬的放回原本尴尬的位置,一脸献媚道:“青青姐,你这是干嘛呢,有话好好说是不是,没必要,真的没必要。”
“谁是婆娘?谁就地正法谁?谁欺人太甚?”燕青青猎枪在手,天下我有的一脸玩味道。
我非常没骨气的说了几声是我,燕青青这才心满意足的把枪给放下来,我一瞧见她把枪给放下,立马第一时间如饿狼一样扑过去,速度太快,燕青青重心不稳,直接就摔在地上,而我压在她身上,左手好像握到一个软软的东西,下意识的按了几下。
我两这会距离很近,燕青青瞬间表情就变了,虽说月光很昏暗,但我能明显看到她脸红到脖子那了,我刚意识到自己摸到了啥,还不等我解释,她就一膝盖顶我裤裆,蛋碎了的声音在我心里响起。
我疼的在地上打滚,燕青青却拍了拍手跟屁股,一改先前的羞涩,豪爽的哈哈大笑了起来,经过怎么一闹,我两先前的恐惧基本荡然无存了。
好不容易那地方不疼了,我也懒得站起来,蹲在地上就点了烟盒里最后一根烟,燕青青见我有烟,也不嫌脏,从我嘴里抢了过去,美美得放进自己的樱桃小嘴吸了一口后,然后坐在我旁边,仰望着不大不小洞口外的月亮。
“这里真安静。”燕青青忽然乐道:“其实有时候这样子发呆也不错,城里太吵闹了,那比得上这样空气清新,小让子,你拼了命想要跳出灵溪,你觉得哪里是你的牢笼,其实城里又何尝不是我的牢笼呢,你想要进去,我想要出来,就跟围墙一个道理,里面的人想看看外面是什么风景,外面的想要看看里面是什么景象,你所拥有的,其实是有些人羡慕不来的。”
“谁知道呢。”
我轻声呢喃道,从燕青青嘴里抢过那根烟后,吸了一口,眼神恍惚的看着燕青青,却又好像望向远方,嗓音被烟熏得有点沙哑道:“你跟我说过,我心里的那颗野心是你埋下的,其实你说的没错,我也承认,我第一眼看到你,就知道什么叫肆意妄为,你可以把我跟尹文华不计后果的揍一顿,可以让赵国士轻而易举的下跪,可以让黄狗没有一点犹豫的推宋健民下楼,事后还能卖了黄狗,你在我眼里简直就是不可思议的存在,你的每个行为就像在帮我心里那颗野心浇水一样,那时候我就寻思,什么时候能混到你这地步,我也知足了。”
“我不傻,能看出你特意照顾我,不然也不会帮我解决张德帅的事,也不会让我跟你那大伯见面,心甘情愿给我当跳板,仇姐也帮我,要不是她,我早就被黑猪给废了,那还能像现在这样活蹦乱跳,我是想不通你们为什么会帮我,但我陈让也不是扶不起的烂墙,更不是那种忘恩负义的王八蛋,你们对我好,我都记得,想着有一天能够出人头地,好好的报答你们,不然你一说进山,我干嘛屁颠屁颠的跟着你?逃跑的时候我干嘛非得拽住你的手?有借有还,这道理我妈念叨了一辈子,已经融入我的骨子里了。”
燕青青带着无限惆怅道:“有借有还?呵呵,还真跟那个挨千刀的挺像的,我以前跟你说过,龙城有个陈姓的老大,因为吸毒和赌,搞得家破人亡,最后还跑去人家地盘送死,他七个兄弟也跟着去了,八人战千人,最后都死翘翘了,我老爸就是其中一个,我狠我老爸,他只知道义气,却压根没想过责任,我狠他,也狠那个害人害己的王八蛋,是他们害死我妈的,小让子,那人叫陈歌,你给我记住了,要是以后看到他的坟墓,都要给我吐口水,遇到相同名字的人,都给我斩了他的手手脚脚,只要两件事你能办到一件,我嫁给你都没问题!”
我苦笑,想起了每年四月一号都要去祭拜的那座没有署名的小坟墓,偷偷吐口水已经不仅一次两次了。
燕青青至少能把苦跟我倾诉,而我呢?或许真正的苦是连苦都不能说得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