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吸了一口烟,没好气道:“我怎么可能会看上那个死肥婆,你们别瞎说。”
方权一脸看好戏的样子乐道:“那你可要注意点,最好和罗小燕说清楚,免得她到处乱说,据我说知,我们这一层基本都知道了,再传下去,估计看门的老大爷都知道这事,那你脸可就丢大了,怎么说都是我们班的扛子,你丢脸,我们也跟着让人看不起呢。”
我摆了摆手,让方权别说这件烦心的事了,我转移话题道:“上次交代你的事,你去安排了没?”
方权说道:“早就把我家老太爷的狩猎笔记给看了一遍了,城东桐春区边境上有一个王家寨,我们从哪里进山,那山没名字,你要是想打点不常见的,可以去哪,不过那山是凶山,里面可不乏有一些野生动物,我老太爷笔记里说里面还有黑熊呢,因为是边境,所以基本没人管,要是真要去,还得把我家那条守山犬给带过去,安全点。”
我这个星期也跟方权学了点打猎的知识,所谓的守山犬,现在可是很少见了,相传这玩意以前是山寨里用来守寨的猛犬,是由数十只大型犬斗兽剩下的两只,分别守住山寨的前后两门,比狼还凶,而且是犬类中的第一忠犬。
上一次方权说我是狗,就是把我比喻成这种守山犬。
我点了点头,地方找好了,到时候通知燕青青一声就行,道上混的,应该对这些凶山感兴趣,至少比起打野兔啥的要刺激的多。
现在对我来说,就差说服仇姐了,这几日,我每晚去仇姐那打工,也有适当的提起这件事,仇姐没拒绝也没答应,估计是还在考虑中,不过我看她那样八成有戏,至少相处走了这些日子,我还是能够看出仇姐对燕云飞有很深的感情,这一次算是破冰,我这是给她找台阶下呢。
方权又问道:“对了,你到现在都没跟我说为啥忽然想要去打猎了,虽然我也没必要问,你做事有你的一套,但跟我先交个底,我也知道到时候该怎么配合你。”
我看了方权一眼说道:“打算跟道上的一个大哥搭上点关系,以后多条出路,燕云飞你听说过吧,这一次是跟着他去了,还有那个燕青青。”
方权有点诧异道:“城北尚阳区的燕云飞?那可是大人物啊,难怪上次赵国士遇到燕青青还要下跪求情,敢情后面是有怎么一尊大佛,别说是他了,要是我知道,我也跪,不过我倒是没想到你怎么早就跟他搭上关系了,看来我老太爷说的没错,你还真是我贵人呢。”
我说:“先别急着怎么说,等见了面才知道,人家会不会对我这种小人物青睐有加,还真难说呢,不过青睐不青睐的我也无所谓,我只是希望从这些大人物身上学到一点点的为人处世技巧,因为这两个星期用一个个事实证明了这一个真理,与其站在远处垂涎什么,不如亲自去做点什么,一次不成功,就多试几次,总有瞎猫碰上死耗子的那天。”
方权拍着我的肩膀一本正经道:“对于我们这种出身贫寒的男人来说,无非就是有野心和没野心两种人,有野心的出人头地不少,有野心死于非命的也不少,但没野心的穷人,注定只能坐井观天,红着眼仇富,因为好的东西永远是别人的,老太爷就是这种人,一辈子都在怪自己没有野心,还以他自己作为反面教材,就连死了,都不肯把墓碑上写下自家的名字,怕丢脸,那墓碑上没名字,但却刻下了“方权曾爷爷之墓”这七个字,我没有瞧不起他,至少他临死之前教给我了修养和野心这两样东西。”
我反复的念叨这两个词语,然后看着方权道:“有时间找个机会,带我去你家老太爷的坟前烧点纸钱,我想跪拜一下,顺便听你讲他年轻时候的故事。”
方权哈哈大笑道:“我家老太爷虽然穷,但也不是什么人都肯见了,那老头子的其实骨子里比谁都傲气,活了怎么多年,谁都瞧不起,连自家的孩子也瞧不起,除了我这个曾孙。”
“他没给我留下任何东西,但那墓碑上的七个字,倒是给了我不少的压力,也不知道他到底看上我啥。”
我乐道:“总有一天会知道的。”
“……”
十五年前,方权出生的时候,给人算了一辈子命的方老神仙,破天荒的走出了王家寨,步行到了方家,见到方权的第一眼,便豪迈的大笑对着方家的所有人道:“我这辈子泄露天机太多,本以为会报应在我的子孙身上,让他们一辈子都没有出息,没想到一只脚踏进棺材前,还真就有了转机。”
“这个孩子,五岁之前跟着我,不出意外,五年之后我入土了,你们让他自由生长,在十五岁那年,他会遇到一个贵人,那人有磅礴大气,只有他可以让权儿博来60年荣华富贵!”
命数这东西还真是难说,但方老神仙一辈子都跟天斗,临死之前还真要试试什么叫逆天改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