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

“她作弊。”江知瑶抢占了先机，“她桌上跟脚下都有纸团。”

隋老师先抓了她桌面上的纸团，又低头捡起地上的纸团，打开看了看，里面倒不是题目的正确答案，而是做题目必须要用到的几个公式。

这几个公式，都是试卷最后的大题目要用到的。

“言灵犀你居然真的作弊！”

“我没有。”

“有没有不是你说的算的！”隋老师黑着脸说，“不要影响其他人考试，你跟我出来！”

作弊是品质问题，一定要严格处理。

拿了她的试卷跟“作弊”的证据去了办公室，没等隋老师发难，她已经先为自己辩解，“我没有作弊，这纸不是我的。”

“那你说是谁的？”

是江知瑶的，只要去检查江知瑶的稿纸就会发现破绽。

但她不能说，江知瑶已经那么厌恶她了，如果说了，只会让江知瑶的厌恶加深。

“说不出来了？”隋老师将东西收了收，准备放进抽屉里当证据保存起来，“皇英历年来还没出现过作弊当场被抓的事情，言灵犀你既然敢做，后果就要敢承担。”

“我没有作弊，可以核对笔迹！”

隋老师抽出纸来对比，确实不太像。

正犹豫着怎么解决，江知瑶居然也出了考场走到这边来，“物证人证都在，隋老师难道要包庇她吗？她说不是就不是，连证据都可以不管吗？隋老师，难不成你收了言灵犀的什么好处？”

“当然没有。”

“那就严惩，抄袭这样的不良风气不能在皇英流散，别让阿猫阿狗污染了这个学校。”

隋老师看了言灵犀一眼，将试卷跟纸团全部塞进抽屉。

“这次期末考成绩清零，其他科目你也不用考了，记大过全校通报一次，等高二开学之后，第一天要用学校广播做检讨。”

结局已定。

走出办公室的言灵犀神色落寞。

这不只是一次记过，也是会记在她履历上的东西，永远都戏耍不干净。

江知瑶昂首走在她身边，跟她并肩，“言灵犀，我警告过你的，是你自己不听。”

言灵犀眼眶温热，嗫嚅了半晌，却什么都没有说出口。

说什么都没用的……

说得越多，错的越多。

作弊是大事，考试中途被监考老师带出考场更是引人注目。

第一场考试刚结束，几乎所有人都知道了这件事。

江延朗找了过来，他是一路跑过来的。

站定在她们两人面前时，他还气喘不匀，额上冒着汗。

他一把拽过妹妹质问，“知瑶你又怎么了，前几天不是已经消气了吗？”

“你知道发生了什么吗你就护着她？”

“我相信她不会作弊！”

“没错，她没作弊，是我诬蔑她的。可她跟陵和风同居，还想傍着你不放！你下不去手，可我不想看你被骗！我只能帮你动手！”

“什么？同居？”

“是，你以为她搬出学校之后搬去了哪里，她在跟陵和风同居！”

江延朗愣住了，他握住言灵犀的肩膀，满眼不敢相信，“这就是你找借口不让我去你新住的地方的理由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