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苏绣想了想,还是开了口。
将事情原原本本的告诉南宫卿云,包括她曾经在荣家做事,荣明对她和容祁做的事情,还有陷害她的事情都告诉了南宫卿云。
“岂有此理,真是人渣,让他就这么死了,还真是便宜他了。”南宫卿云愤然开口道。
“停车,去监牢。”南宫卿云怒声开口道。
“卿云想要做什么?”苏绣有些疑惑的开口,虽然就让荣明就这么死了确实是有些可惜,但是这样,已经是最好的结果。
“当然是要让他付出代价,死太便宜他了。当初父王曾经把我丢在军营中历练,我就见识过不少男人恶心的嘴脸,他们的下场……哼哼。”
南宫卿云冷冷的开口道。
“所以卿云身边至今没有男子敢靠近?”苏绣调笑着开口道。
南宫卿云的事情,她多少也有听说,好像当初有一个人意图对南宫卿云不轨被南宫卿云打的半死,临走还扔了一把刀,正中下怀,更别提那时南宫卿云还给那人下了合欢散。
没有了那玩意打我男子,被下了合欢散,结果,可想而知。
很快,马车就到了监牢。
监牢里,阴风阵阵,一进去,就让人不寒而栗,寒毛直竖。
随处可以听见的哀嚎声遍地,还有那挂在墙上的刑具,有些,甚至还滴着血。
苏绣看在眼里,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等苏绣和南宫卿云走到荣明面前时,此时的荣明早就没有之前她们见到的模样,头发散乱着,整个人身上遍布着血痕,奄奄一息的趴在地上。
听到有动静,勉强抬起头来,却在却在看到苏绣的时候,猛地起身,冲到门前,奈何手上绑着铁链,才堪堪到苏绣面前,怒吼道:“苏绣,你这个贱人,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
话还没有说完,便被南宫卿云打断。
南宫卿云收回了手中挥出去的鞭子,冷声开口道:“你对绣儿出手的账,我还没跟你好好算算。”
一边说着,鞭子再度挥出,荣明只能不停的躲闪,再没有办法开口。
突然南宫卿云的鞭子缠住了荣明的身子,使得他动弹不得。
“绣儿,你手上应该有那种药吧?”南宫卿云回过头轻声开口道。
苏绣看了看荣明,对着南宫卿云点了点头。
从怀里掏出一个小瓶,递给南宫卿云。
南宫卿云接过苏绣手中的小瓶,直接灌倒了荣明的嘴中,嫌恶的擦了擦手。
“我们走吧。”南宫卿云开口道。
“嗯。”苏绣轻声点了点头。
走出牢门的那一刻,南宫卿云从怀里拿出一个小匕首,随手往后一丢,只听见一声惨叫。
那一声惨叫,让人心颤。
回去的路上,南宫卿云轻声开口:“绣儿,你会不会觉得我很残忍。”
苏绣摇摇头,轻声开口道:“不会,身处那样的环境里,很多事情,都是身不由己。”
南宫卿云笑了笑,声音有些恍然,“当初母妃生我的时候因为难产,终究没有救下,十八年来,我和父亲相依为命,因为沐王府也并非是一个安全的地方,所以从小,父亲都是把我当作男孩在养。”
“所以从小我就和别的女孩不同,她们绣花的时候,我在练武,她们休息的时候,我在绣花,我只有不停的学,变得冷硬,才能够不被欺负,才能够在那诺大的沐王府,安然的生存。”
“我知道。”苏绣握住南宫卿云的手,轻声开口道。
她知道,一个没有母亲,从王府中出来的郡主,性子里,是冷的,但是她也渴望朋友,所以,在她面前,南宫卿云隐藏着自己黑暗的那一面,在她面前所表现的,是她最真实的一面。
“绣儿你不会嫌弃我吧?”南宫卿云有些不确定的开口道,从她决定让苏绣知道她黑暗一面的时候,南宫卿云就有些担心。
“不会。”苏绣坚定的开口道,“不管你是什么样子,你都是我的朋友,说好的,你要带我到处去玩的,你不会后悔了吧?”
闻言,南宫卿云笑出了声:“绣儿,你这个朋友,我果然没有交错,现在时间还在,刚才被那个混蛋失了心情,我们再去落巫山玩一趟,可好?”
苏绣笑着点了点头,轻声开口道:“当然,郡主相邀怎么敢拒绝,自当奉陪。”
“正好有两匹马,我们走吧。”南宫卿云轻笑着开口道。
“走。”苏绣轻笑着骑上了其中的一匹马,和南宫卿云往落巫山奔去。
到了山脚下,苏绣轻笑着开口,微微勾唇道:“郡主,你信不信这一次,我一定比你更快到达山顶?”
“不信。”南宫卿云轻笑着开口道,唇角微勾。
“那赌什么?”苏绣笑了笑,轻声开口道。
“你想赌什么?”南宫卿云笑着开口道。
苏绣轻笑了笑,思考了一下,开口道:“就赌一餐饭,我输了,我请,你输了你请,如何?”
现在正好是吃午饭的时候,上一趟山再下来,时间刚刚好。
“我还以为是什么,好,赌就赌,不过是一餐饭,那要是我赢了,就去青云酒家吃。”南宫卿云轻声开口道。
“话别说的太早,谁赢谁输,还不一定。”苏绣说着,话一落,便往上略去。
“好啊,你居然犯规。”南宫卿云沉声开口道。
“郡主,我们只说比赛,可没有说有什么规则,怎么能算犯规?”苏绣轻笑着,头也不回的开口道。
南宫卿云轻哼,没有说什么,直追苏绣而去。
最后还是两人平手,见此,苏绣轻笑:“平局,要怎么算?”
“这不是还没下山,等下了山,谁最后,谁付钱不就行了?”南宫卿云学着苏绣,话一落便略了下去。
苏绣失笑着摇摇头,赶忙追着南宫卿云下去。
最后,还是南宫卿云胜,苏绣自然是要请客的。
“这一次,我可要好好的吃一顿。”南宫卿云笑着开口道。
“好啊。”苏绣轻笑着开口道。
在青云酒家吃完饭,苏绣便和南宫卿云回去了。
而这一次,才回去不久,宫里又出了一件大事,一位绣娘在离宫的时候,被人杀了。
原本,其实不算是什么大事,但是因为是在宫中被人所杀,而且南帝曾经说过,刺绣比赛是由姜尤负责,出了任何事情,他都难辞其咎。
更何况,被杀之人,不是别人,真是荣家的绣娘,原本,因为早上的事情,荣家因此有些受损,却没想到绣娘突然被人杀害。
“请皇上为我们荣家做主。”荣老夫人跪在地上,沉声开口道。
“姜尤,刺绣比赛是你负责的,在宫中出现了这样的事情,你怎么说?”南帝沉声开口道。
姜尤上前,淡定从容的开口道:“发生这样的事情,却是是臣的失责,臣甘愿领罚,查清事实,还荣家一个公道。”
“好,你自己去领罚吧。”南帝沉声开口道,“这件事情,朕限你三天之内查清楚,否则,你这丞相之位,也不用做了。”
“是,臣定当尽力查明真相。”姜尤沉声开口道。
众人闻言,却是一惊,没想到,南帝竟然要夺去姜尤的丞相之位,也是,这些年来,姜尤风头日盛,处事果断的作风让不少人对他望而生畏,南帝自然也对他有所忌惮,早就有废了丞相的想法。
如今这话,但也不算奇怪,毕竟,姜尤的丞相之位,早晚都会被撤的。
南帝所说的刑罚是杖责二十,以儆效尤。
姜尤被架到了院子里,趴在了板凳上,任凭被打,也没有吭一声,但额角的冷汗,却表明他在承受怎样的痛苦。
而在一墙之隔的的小道上,云妃正在宫女的搀扶下散着步,刺绣比赛刚刚结束,她在那里坐的有些乏了。
听到隔壁的动静,轻声开口道:“是发生了什么事?”
云妃身边一名宫女询问了一下开口道:“是荣家的绣娘出事了,丞相因此被杖责。”
闻言,云妃的手一抖,握着宫女的手越发的紧了起来,惹得宫女一阵痛呼,慌忙开口道:“娘娘,你怎么了?”
云妃一愣,笑着摇了摇头,“没事,我们回去吧。”
“娘娘不散步了?”宫女有些疑惑的开口道。
云妃摇了摇头,轻声开口道:“不必了,这里空气不好,还是回去的好。”
“是。”宫女轻声答道。
然而刚一回宫,云妃却突然捂住了胸口,痛的往地上栽倒,直在地上打滚。
“快把娘娘的药拿过来。”云妃的贴身宫女沉声开口道。
“是。”一名宫女说着,忙到云妃的床前拿出一个小瓶,到处一粒药丸出来,塞到了云妃的嘴里。
云妃寝宫里的宫女似乎对这种事情习以为常,井然有序的将云妃放到床榻之上,另外几名宫女则去打水给云妃擦拭刚才额头留下的汗。
“我早说过,你不要见他,不要再想他,就会没事。”一个有些苍老的声音开口道。
宫女听到来人的声音,纷纷死散开来,转眼便消失在了宫殿中,那个人,实在是太可怕了。
随之而来的是云妃的怒视,这个人每次都会在她痛苦的时候出现,当初如果不是他……她又怎么会……
来人是一个头上带着冒着,全身笼罩在黑布中的人,看不出体型,却可以听出是一个男人的声音。
“他为什么杀了我?”云妃怒声开口道。
“想死?怕是不能,有你在,他就不会轻举妄动,一举两得的事情,我劝你,还是不要那么痴情的好。”男子沉声开口道,发出一声轻笑。
而后便转身就走,转眼便消失在云妃的面前。
云妃呆呆的看着屋顶,眼角落下一滴泪来。
一切,为什么会变成如今的模样,那个男人……
云妃的眼中突然闪现处恨意,让人有些毛骨悚然。
锦绣内,容祁回到锦绣,看着苏绣站在院子里,轻声开口道。
“怎么了?”
苏绣摇摇头,有些疑惑的开口道:“你今天怎么回的晚了一些,可是发生了什么事?”
容祁点了点头,淡声开口道:“荣家的绣娘死在了宫中。”
“荣家的绣娘怎么会死?”苏绣疑惑的开口道,有些不明所以。
容祁摇了摇头,“听说是在一条小道上发现了她的尸体,当时无人在场,不知道情况到底如何。因为这件事,丞相被杖责,皇上限他三天之内查明真相,否则要废掉他的丞相之位。”
“废掉丞相之位?”苏绣喃喃开口道。
容祁点了点头。
“怕是皇上早就有意废除丞相,只不过刚好发生了这件事情,算是借此来废除吧。”
苏绣点了点头,一时陷入了沉思。
“你说,会是谁杀了荣家的绣娘。”苏绣有些疑惑的开口道。
无缘无故,荣家的绣娘怎么会被杀,这其中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
又会是谁,杀了荣家的绣娘,荣家虽然是排在四大家族的末尾,早上还因为荣明的事情受了打击,但是荣家的实力犹在,能够在宫中杀荣家的绣娘,而且做的滴水不漏,必定不是一般人。
这个人的身份,也不会一般。
容祁摇摇头,对方做的不漏痕迹,几乎找不到证据证明。
这一次姜尤的丞相之位怕是肯定会被废掉的。
“我总觉得事情不会那么简单,杀了荣家绣娘的人,会不会是……”苏绣开口说着什么,却见容祁摇了摇头。
“绣绣,知道的太多,连我们都会身处在危险之中,这件事,你不要去管。”
苏绣点了点头,轻声开口道:“嗯,我知道了。”
“听说荣明在监牢里被废了,甚至还下了春药?”容祁淡声开口道,眼睛微微眯起。
闻言,苏绣一愣,有些左顾右盼,“是卿云越想越气,所以便带着我去了监牢,狠狠的教训了一下他。”
见此,容祁无奈的看着苏绣,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他就知道肯定是南宫卿云带着苏绣。
“以后不许胡来。”容祁沉声开口道。
苏绣无语的看了一眼容祁,怎么是她胡来了呢。
不过,“相公,幸好我们生活在云溪镇,而不是这个吃人不吐骨头的都城,否则没有人知道下一秒会发生什么事情。”
苏绣有些感叹的开口道,转身看向屋外的月光。
就像姜尤一样,前一秒可能还是风光人前,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丞相大人,下一秒就可能因为一个错误,被废掉那丞相之位。
“很多事情都不是我们能够决定的。”容祁上前环住了苏绣的腰。
就比如出生,比如身份,又比如感情。
有些人注定一出生便身居高位,出生富贵,有些人或许生来便是贫穷,一餐饭都可能吃不起。
世人都说,最难懂得便是感情,最难解的也是感情,因为不知道什么时候你就会对一个人动情。
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情深。
便是说的如此。
苏绣点了点头,没有说话,她何尝不懂,只是很心疼南宫卿云,一个人到底要有多坚强,才会逼着自己在那样一个环境里成长,不断的强大自己。
当时南宫卿云对荣明挥鞭是的神情,她到现在都还记得。
那样的冰冷,不似她之前认识的南宫卿云。
也正是因此,她才更加的心疼。
“容祁,把事情处理完,我们就回去好不好,离开这个地方。”苏绣轻声开口道。
“好。”没有说其他,而是一个字,但是这样就足够了。
三天的事情,用来查一件杀人案,算起来还是时间短了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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