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记得记得,那场火烧得可是……可是火啊。”两年前?两年前我还在家数倒计时呢。哪里知道什么西宫东宫的。我只能弱弱的顺着他说。
“呵呵,”獬豸突然摇头失笑,渐渐的,笑声越来越大,“哈哈,”最后竟笑得直不起身子,只用单手撑住门边。
有那么好笑吗?长这大没见过失火?
我站在一边,局促不安的望着他,“三皇子,您喜欢玩火?”只有这一个理由,能解释他目前的失控。
“哈哈,是啊,我喜欢玩火。”獬豸费了半天劲止住笑,可眸中仍含着笑意,他扭过头来盯住我,“而且,我认识的一人,跟我有相同的嗜好。”邪眸溢出蛊惑的光芒,像似在引诱我一步步掉进他纺织的网里。
“哦?呵呵,”我干笑着,“这种嗜好还真是特别啊。”直觉认为,这个话题应该到此为止。
“她特别喜欢在我身边点燃火种,”獬豸的笑瞬间消失,面容上迸发出一阵阴冷。
我情不自禁的打了个寒颤,早知道他是玩变脸的了,可犯得着对位老婆婆施展技能嘛。
“呵呵……”
除了虚弱的笑,我实在找不出其它该有的反应。
獬豸掀起一侧嘴角,目光调向挂在半空中的月亮,“不管火势会有多大,不管我会烧成什么模样,她全然不顾,一人落跑。”
我好像听到了他磨牙的声音,浑身一个哆嗦,伸手抺抹额上冷汗,这回我连笑的力气都没有了。
是我多心吗?怎么总觉得他说这人,我,我好像认识……
“呵,呵呵,是,是吗?那可真差劲啊,起码应该扔下一水桶再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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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转过头,眸光一闪,眉上挑起玩味,“夫人也认为她很差劲?”
“都玩火玩出人命了,当,当然差劲了。”心里这个苦啊,这小子什么时候学坏了,干嘛可劲难为一老太太啊。
“三皇子,您还有其它事吗?老身年老抗不住折腾,想先退下,养足了精神才好侍候冉小姐。”
我也豁出去了,管他什么大不敬,如果再不离开,没准又会蹦出某年地震的事。言多必失,还是早点撤保险些。
恭敬的低下头,实际上是根本没胆看他。
“天色不早了,夫人下去休息吧。”意外的,獬豸竟很和气的答应了。
得到赦令,我片刻也不敢耽搁,福下身,赶紧离开。奶奶的,他是不是桂花酒喝多了,问些有的没的,什么时候变得这么三八了。
目送着那个苍老的身影消失在视线内,獬豸的双眸缓缓垂下,掩住了一切情绪,无法看清里面的风景。
^^^^^^胖^^^^^^^妹^^^^^^^
呆在皇宫至少会有一个好处,那就是伙食贼不赖。早先,我是跟所有别苑里的宫女太监们一块用餐。后来,可能是因为我表现良好,业绩突出。竟享受到了送餐进房的待遇,只要到了饭点,就有小宫女托着餐盘,客客气气的送到我房间。
饭后还会额外送些补品进来。什么人参啊、燕窝啊、灵芝啊,还有一大堆我叫不上名字的,总之,补得我是天天睡不着,两眼直冒火。
再后来更夸张,每天下午,都会有御医过来为我检查身体,临走前又开一大堆补药。生怕我随时挂掉一样。
对这一切,我却高兴不起来。除了獬豸,谁会做这感情投资。他的出发点,肯定是为了让我死心塌地的照顾山寨冉。切,我这身子骨还不定能活上几年,不享受白不享受,我就拼命吃,拼命补。
山寨冉对我依旧是怕,只要单独相处,她就乖得跟只小猫一样。做为保姆,我还要扮演好自己的角色。
午后,我很尽职的带她出来晒太阳。走到池边时,她怯怯的望着我,小声说,“我,我想喂小鱼。”
看不出丫还是爱动物协会的,看一眼池里惬意游逛的红鲤,我点了点头,“喂吧,多行善积德,下了地狱也好少受点罪。”
“呵呵,好哦,可以喂小鱼了。”山寨冉开心的像个孩子,像似根本没听懂我的意思一样。
命丫环取来鱼食,她蹦跳着走到池边。看着鱼儿争抢的样子,逗得她拍手大笑。
装,接着装。
我冷眼睨着她,也不知道是哪个表演训练班出来的,还越演越像那么回事了。
“咦,那条鱼好怪啊。”她突然指着池下,瞪大眼睛,满脸的惊奇。
“什么鱼啊?”我有些好奇的凑过来,探出身子看向池子。
苏霍姆林斯基曾经说过:求知欲,好奇心——这是人的永恒的,不可改变的特性。
我再追加一句:也是增加意外死亡比例的原凶。
正当我找那条奇怪的鱼时,身后竟被人猛的一推,力道之大,让我来不及抓紧桥上扶手,整个人以翻滚加转身的姿势栽了下去,估计难度系数应该有3。4。了。